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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正在这时她听到斯蒂芬先生在他的房间里踱来踱去的脚步声她知道他能够看到她她却看不到他她又一次感到自己的确是幸运的因为自己能以这种方式持续不断地被展示给能够持续不断地被囚在这些环绕着她的目光之中
年轻的娜塔丽正坐在房间中间的白地毯看去像一只苍蝇落在一碗牛奶;O站在那只兼作梳妆台的柜前从一面浅绿的古董镜子里看着自己的影从部看到部那镜子的纹路就像池塘中的涟漪看去就像一幅19世纪的油画画中的在灯光昏暗的闺房中漫游尽管已是仲夏时节
当斯蒂芬先生推开房门时她猛然转以致她两间的铁环碰了柜的青铜把手发出铿锵的脆响
“娜塔丽”斯蒂芬先生说“楼去把那个放在起居室的白纸箱拿来”
娜塔丽回来后把那箱子放在打了开来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打开包装纸递给斯蒂芬先生那是一些面具和盔连在一起的面具;这些设计的目的明显是为了把整个部完全遮住只露和巴——当然还有眼睛鹰、猫鹰、狐狸、狮子、牛:全是些动物面具但做成的尺寸都是用真正的皮和羽制作的那些有睫的动物(如狮子)的面具也都饰有睫:皮或羽可以披到戴面具都的肩膀要想使面具正好扣在(那里特意为鼻孔留了两个)在两边面颊贴只须用绳调整一绳隐藏在拖在后的饰物里在面具的外罩和衬里之间有纸板制成的框架使面具可以保持
站在一面镜子前面O一一试了这些面具看去最为醒目也是她认为使自己变形最厉害又显得最为自然的是一个猫鹰面具(这种样子的面具共有两个)这是因为它是用棕黄和茶的皮革制成的这颜同她的肤能完美地混合在一起;皮的披肩几乎完全遮住了她的肩膀后面拖到她的背部前边遮到她房刚刚开始隆起的地方斯蒂芬先生吩咐她把膏掉当她把面具摘来时他对她说:“好了你将成为司令的猫鹰但是O我希望你能原谅我这次你要被牵着走娜塔丽去看我桌子最面层屉你会找到一铁链和一把钳子”
娜塔丽拿来铁链和钳子斯蒂芬先生用钳子打开了铁链末端的一节铁环把它套在O的戴着的第二只铁环然后把打开的铁环重新钳好那铁链子看去和用来拴狗的链子十分想像——事实它以前就是拴狗的链子——约有四到五英尺长另一端有一个皮环把手在给O重新戴面具之后斯蒂芬先生吩咐娜塔丽拉着链子的一端牵着O绕着房间转一于是娜塔丽就牵着全赤戴面具的O绕着房间转了三圈
“我必须承认”斯蒂芬先生评论道“司令是对的所有的必须都刮掉
但是这个可以等到明再办在这段时间里不要摘掉这条链子“
那晚在杰克琳、娜塔丽、勒内和斯蒂芬先生的陪伴O第一次晚餐她的铁链从两间向后拉起经过部绕在她的间娜拉一个菜O尽量地回避着她的目光她是在两时之前应斯蒂芬先生之召来到此地的
第二O到美容店去令那位美容师为震惊和感不安的除了铁环和她后部的青紫鞭痕还有一些崭新的伤痕O去那里是为了刮去那些讨厌的发要用的是一种蜡式法做法是用蜡敷在发等蜡变时再猛揭掉蜡壳的同时把发带起拔除
虽然她一再向那姑解释这种法并不比马鞭的打更但是没有用
她试图向她解释清楚:即使这不是她命中注定的至少她是乐的不论她向她重覆多少遍还是不能使她相信她也不能平息她那种又恶心又恐惧的感觉O安她的种种努所得到的唯一结果是那姑不再像她刚见到O时那样满怀同她现在充满了恐惧
最后她终于要求她像做时那样摊开双完成了这一套工序在这一切做完之后尽管O说了许多感谢话又给了她极其丰厚的费可全都没用——她仍觉得自己最后是被赶出来的而不是照自己的意愿离开那里的
她为甚么要在意这些事?她心里明白自己的阴和面具的皮颜不相符也和那面具带来的埃及雕像的氛不符;而且她的宽肩细长也要求她的应当光洁到完善无缺的程度只是那些原始社会的神偶像阴之间的裂缝显得更加高傲开放线条更加雅致
可是有见过她们的阴有铁环吗?O忆起在安妮玛丽那里见到的那位红发孩曾经说过她的主仅仅在把她锁在脚边时才使用她阴的铁环她还说过他想让她把刮乾净的原因仅仅是为了使她的露更加完美、更加无懈可击O担心这样做会使斯蒂芬先生不高兴因为他特别扯着她的阴把她拉向自己然而她错了:斯蒂芬先生认为她现在这个样子更加动
他吩咐她戴好面具把两的膏全都掉让和阴都显露出异乎寻常的苍白做好这一切之后他几乎是心翼翼地着她就像驯接近他要驯的那样
他既没对她谈到要带她去的地方动的时间也没说过司令的客将是些甚么但是他整个午都守候在她边他就在她的旁晚他吩咐把他们两的晚餐送房间里来
他们是在午到来之前一时出发的坐的是一辆布依克轿车O全裹在一件巨的山民斗蓬里脚蹋着木屐娜塔丽穿着黑黑自始到终着那条铁链链子顶端的皮环连在她右腕的皮手镯斯蒂芬先生驾车
月亮圆了在路洒巨的雪一样的光点照亮了从车窗前闪过的村庄中的树和房子其他的一切都隐蔽在一片墨黑之中在这么晚的时候这里那里还有一群群的聚在街道两旁的门廊他们能感觉到街的们对这辆关得严严的过路汽车的好奇(斯蒂芬先生没有把车蓬放来)
狗在路边的橄榄树沐浴在月光中就像悬在离地六英尺高的一片银浮云柏树看去像是黑的皮在这个国度里一切都不是真实的虚幻只有洋苏叶和薄荷叶的是真实的路在继续爬高但是那层空仍旧重重地笼罩着地O让斗蓬从肩落去她不会被看到视里淼无迹
又过了十分钟汽车沿着一片绿橡树林驶到一座山顶斯蒂芬先生在一道长长的围墙前放慢了车速墙一开了一道甬道式门当车接近时它立即敞开了门在他们后面关闭后他把车泊在一片场地然后率先车自扶娜塔丽和O跨出汽车命令O把她的斗蓬和木屐留在车
他推开一扇门显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文艺复兴时代风格的拱廊拱廊三面是回廊第四面连着一个石板铺地的院子有十几对舞伴正在院里的露台跳舞几位穿着开很低的长的士和一些穿白晚礼服的子围坐在一些点蜡烛的桌旁;唱机置放在靠左手的走廊里一张自助餐桌已经在走廊的右手布置停当
虽然月光像烛光一样黯淡但当它落在由娜塔丽黑的影牵引向前的O的时那些注意到她的停了舞步们纷纷离座起一个在唱机旁的孩子感到似乎有事发生当他转时猛然向后退了一步碰到了唱机乐声突然停了来O停了脚步斯蒂芬先生也一动不动地站在她后两步远的地方在等待着
司令驱散那些围在O周围的们召唤将火把拿来以便更接近地察看她
“她是谁?”他们在问“她是属于谁的?”
“是你的如果你喜欢的话”他答道他领着O和娜塔丽走到露台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条石凳面靠矮墙的地方放着座垫
O坐来背靠着墙手放在膝盖娜塔丽坐在她左脚旁的地板仍旧攥着那条铁链O的眼光在搜寻斯蒂芬先生一开始她没有找到他后来她凭感觉找到了他他倚在露台的另一个角落的一张躺椅
他可以看到她这样她就放心了音乐又重新响起舞伴们重新开始跳舞
跳着跳着有那么一、两对会移到她这一边一开始好像是偶然的然后有一对不再假装由那个带胆地朝她走来O从面具羽的孔里盯着他们看她的目光在面具中显得黯淡了些她把眼睛睁得的就像她扮装的猫鹰的眼睛一样
她的形象过于奇特以致没有想到要向她发问——说提问本来是顺理成章的事——倒好象她是一只真正的猫鹰听不懂类的语言而且是哑巴一样
从午到黎明在约五点钟时东边的空露出晨曦当月亮移到西边空时们更频繁地走到她的边有些甚至一她她们有好几次在她边围成一圈有几次他们分开她的双膝提起那条铁链他们举着那种顶端分成两叉的普罗旺斯蜡烛架——她能感觉到蜡烛的火苗在她的两间发出的度——看她是用甚么方式被锁起来的
有一个微醺的美国甚至笑着抓住她但是当他意识到自己抓住的是一块被那铁链穿的时他突然清醒过来醉意全无O在他的脸看到了一种恐怖和蔑视的表和那个为她做术的姑脸的表一模一样!他转逃走了
另一位非常年轻的姑双肩露脖子挂着一串珍珠项链着年轻姑第一次出席舞会时穿的那种白长戴着两朵茶的玫瑰脚穿着一双金皮鞋一个孩让她坐在O的旁在她的右手边然后他起姑的手让她O的房房在冰凉的手的微微地颤抖随后是她的阴部、铁链、那铁链穿的
那位姑默默地照着吩咐做了这一切当那个孩子说他打算对她做同样的事时她看去并没有惊但是尽管他们如此使用了O尽管他们像对待模特那样使用了她或者把她当作一个展览品竟没有对她说过甚么她难道是石制的、是蜡制的或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造物以致使他们认为同她讲话是毫无意义的?也许是他们不敢同她说话?
亮时所有的舞伴都已离去斯蒂芬先生和司令醒了在O脚边熟的娜塔丽扶着O站起来领她走到院子中间解掉了她的锁链摘掉了她的面具把她放倒在桌子轮流有了她
在被压缩的最后一章中O回到了罗西在那里她被斯蒂芬先生抛弃了
O的故事还有另一种结局:在那一结局中O知道斯蒂芬先生要离开她之后表示她宁愿去斯蒂芬先生对此没有异议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