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之五 【无奈的自述】

P>    我今年四十了一辈子不会算计运也不好考学时选了个冷门专业

    出国后也没换个实用点的糊里糊涂就博士毕业了找不到工作只好做博士

    后一共做了三期又遇金融危机没办法一咬牙就海归到了我原来的

    校我既不是长江学者也不是千计划普通院校一个普通教授还是我当年

    的本科毕业导师好说歹说为我争取来的我子比我几岁是我在瑞士旅游

    时认识的说是学酒店管理跟什么没学也差不多我子材适中年轻时清

    秀漂亮有一种家碧的风结婚的时候她看中我的绿卡我看中她的美

    貌就这么简单后来我们有了孩子她的丰满了许多但没有走样更增

    添了许多少的风韵子和我一样没有会背景也不会算计普通她

    在学校对面的酒店工作客房部助理没多少权工资不高外更少时间

    过得真海归的时候我们的才三岁现在都学了我子并不愿意海

    归要是担心孩子的教育问题我当时向她保证一定让孩子国际学校这

    个保证没有兑现因为我们付不起国际学校的学费我子也没有抱怨什么她

    最的优点是脾好温顺随遇而安

    （我子在酒店工作号称客房部助理其实没有多少权）

    这些年我在工作一点也不顺利比起我出国的时候中国的学变了

    许多经费多了教授也多了但是直到去年我没有多少经费也还是一个普

    通的教授和我年龄相近很多的包括我留在国内的同学都已经坐在了重要

    的领导岗位他们当中的许多我还是了解的既不比我聪明也不比我勤

    奋更不如我正派他们的成就说难听一点要么是靠家庭背景换来的要么

    是拿钱或买来了总之都是我所不耻的有时候想想就心酸我已经这

    把年龄了再不想办法往爬一步这一辈子就算完了可怜我漂亮的子和可

    的就这么一直跟着我苦！这种想法在去年的这个时候特别强烈

    我甚至梦见被评为院士荣贵那段时间我每都在冥思苦想为什么我

    混成了这个样子？想来想去归结起来就是不够活络没有建立自己的脉

    还有就是假正经舍不得抛弃过时的观念总而言之我国几年后思想改变

    了一些很想重新融会捞个一官半职什么的让子过得好一点

    我的导师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前半生比较糊涂后半生幡然悔悟然后与

    时俱扶摇直</a>老子五十五了越活越滋前年爬了副校长听说明

    年就扶正内定的我本科的时候他还是个老讲师查我们的考勤勒

    令我们少去娱乐场所把学业放在第一位这些原则我都不折不扣地执行了他

    却早就扔到了茅坑里面所以他得以器晚成系里很多同事问我你是校长的

    学生又是他从国外引来的应该是铁杆的从龙派你怎么好像得跟他

    没关系似的？唉这事说起来话长我这位导师生活作风不好年轻时和食

    堂里的一个工关系被捉了现行过分我当学生的时候同学

    们说这位老师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病唯一的一个病：喜欢和教师学

    生开玩笑当时的老系任是老派特别看不惯一直压着不给他提职称

    后来慢慢地形势变了生活作风无所谓了学校里的风比会还开放我那

    导师真是如鱼得绯闻不断你看我们学校多数是工科院系本来应该是

    恐龙园可我们的教师博士硕士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风为

    什么呀？我在国外的学里呆了十年</a>实话说外国虽然放得开可教职员工

    还是很心翼翼的我是老脑筋来安顿好之后看着导师风得意周围聚

    着一批马就没再和他套近乎

    还有一件事我学校联系海归的时候导师并不很因为他只是带过

    我毕业设计并不是我的硕士导师当时他是工学院院长却跟我说他的权限很

    只能给我一个副教授我当然不相信后来我请他在外面饭我子也去

    了我猜想我那导师看到我子对她产生了非份之想因为他一直盯着子

    没话找话地夸奖她什么年轻啦漂亮啦贤惠啦都是喜欢听的我当时

    感觉很不好不过我子倒无所谓她只是说导师年纪不了心态却很年轻

    也和蔼别的就没什么了那顿饭之后导师改说给我争取到了正教授我

    当然高兴可又总觉得什么东西别扭所以国后有点本能地躲避导师我说过

    的我子漂亮文静又贤惠结婚前有许多款追求刚结婚的时候有几

    个教授不明就里还给我子送以为她是未婚的姑后来生了孩子我

    子增添了成熟的风韵扰就更加难以避免所以我对这些事很敏感不

    过我子骨子里是个传统的从来没有过什么

    问题是同一个学校里躲得开吗？

    去年这会有了一个机会：学院里事变动有一个系任的位置空缺

    这个系任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职位现在学扩建原来的系升格为学院

    原来的专业变为系所以这个系任只想当于过去的专业教研室任我的

    品完全可以胜任我很想赢得这个机会因为错过了这次就不知道次又是什

    么时候了于是我开始在学院里和系里走动问题来了我是外来的没

    从来也没有选边站队所以没有特别对我也没有特别支持我我家和

    子商量如果得到这个职位收就会高出许多还有隐的实惠就可

    以去国际学校我们也可以再供一套房子子来了神想了好一会说那

    就找副校长我的导师给他送点礼看看是不是有希望我自己也清楚这年

    没提挈光靠个能顶个用于是我就厚着脸皮去找了导师

    我们校长不好党委书记没能耐学校里的常事务是我导师一把抓

    我去给他送礼被退了来本来嘛他改行行政那么多年肯定没少捞还

    能缺我那几个钱？不过他并没有把我轰出去倒对我很关心说这些年来太

    忙没有关心过问我的成长后来我又去找过导师几次空手去的他总说我很

    有希望可每次谈到关键的时候他又停来把话题往我的家庭生活引什

    么孩子乖不乖啦子对工作适应不适应啦我子虽然到中年材略微有

    些发福但也可以说是更加丰满更加突出了少特有的韵酒店里许多同事

    有些权的那种都喜欢和她开荤腥的玩笑客房部的张任和李经理还时不

    时动手动脚不过都被搪过去了如今的会风就是这个样子我们也无可

    奈何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动地或被动地去适应现在导师总把话题往我子

    引作为一个敏感的成年我当然知道他想什么也概其能猜到未

    来的走向和最终的结局

    （我能猜到最终的结局多半就是这个样子）

    导师和我最后的摊牌是在一个学术年会年会是在一个五星级酒店最

    后一的晚宴导师醉了也许是装醉他过来把我拉开走到僻静又把

    话题扯到我子说我子如何美貌如何贤惠当初他是看中了我子

    才把我从国外来的我忍了又忍赔着笑脸奉承他最后他竟然借着酒劲

    提出让我子陪他一次系任的位置马就是我的我当然愤怒但并不惊

    因为我早就有所感觉而且我知道学校里好几个中层部都曾经贿赂过这

    位实权派我不敢发作只能诚惶诚恐点哈说是家商量商量也许我当

    初就不该国有些赖在国外做一辈子博士后最后也能买个独立屋外加供

    孩子学还能再养条狗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既然来了就得照这

    的规矩办而这的规矩就是：你可以恨权贵但你绝对不可以得罪权贵！

    家的路凉风一吹我越想越怕现在的问题不是当不当系任而是

    能不能在学校里继续混去导师已经把话挑明就没有了旋的余地我们要

    是绝了他恐怕他一怒之把我们扫地出门！我都四十了难道一切又要

    从零开始</a>吗？再说我们这个行业是冷门圈子很得罪了导师以后恐怕没

    敢收留我到家里我借着酒的作用直接把况对子讲了我子默

    不作声流出了泪她是一个聪明的知道如果拒绝导师后果会是什么

    也从我躲闪的眼神里揣摩到了我准备妥协的意愿整整一个晚我子什么

    也没有说但我知道她一没我自己也是彻不眠生活本来就是不平的

    象我们这样的家庭没有会背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除了被踩还能怎么

    样？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现在我的美貌子被贼惦记了为了

    家庭的长远利益悲愤也好骂街也罢都没有用我们只能积极地去面对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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