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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4
一年暑假时音仪见到汇南等了二年级两个还是书信往来汇南的信不是很多或许每次音仪都太迫不及待 早早地了信然后只好慢慢等汇南的一封信
音仪还是喜欢诗还对心理学发生了兴趣她读了弗洛伊德的&ldqu;梦的解析&rdqu; 对潜意识的存在格外着她觉得梦的奇妙在于它可以把的验和感消化掉然后以诗一般的含有寓意的意象来表达甚至揭示的内心
她也梦见了汇南那一次汇南的脸非常清晰地出现在她面前 带着令她怦然心动的微笑他先是地拥抱着她然后恋恋不舍地松开说要得去草屋里看看然后一轮蔚蓝的地球凭空出现出奇地让喘不过来四周空旷寂寥鸦雀无声她也跟着他走了草屋而汇南却转不见了她这才发现窗子敞四开一阵风骤起卷起几张纸
她困惑不安不知该怎样用弗氏的理论来解释也许自己与汇南久不见害怕失去他就没了安全感但为什么有个清晰的地球?他们怎么可能在地球却还看见另一个地球?难道是自己太希望到永远非要两个地球作证?那个草屋又是怎么事?她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在哪见过草屋而她没见过的东西怎么会被她梦到?概梦里她唯一喜欢的就是他拥抱了她即使那只是个梦但她虽然着却明明感到了享到了他的拥抱她的幸福验就不能不说是真实的她这样胡思想一番也就逐渐把它忘记了
不管怎样智慧的都看不到命运的前前后后又有谁能参透梦的真正含义?弗洛伊德发现了潜意识这块陆看见了现实生活还拖着个影子而那个影子有它的灵它的语言 但那语言如此复杂如此心解释了一桩解释不了一桩
从化学实验室里出来音仪一个坐在旁边的球场的台阶台阶后面是一丛芭蕉扇底的球场里还有些在踢足球
眼前飞舞着一群蜻蜓光他们细碎的影子投在台阶象团聚聚散散的尘粒在飘荡
&ldqu;江南早群莺飞&rdqu;概该改成&ldqu;江南夏晚群蜓飞&rdqu;了音仪思忖着边又翻出汇南最近的来信
她已经读了好几遍了她着他的字迹就象触到了他他不安分的理想他的一往汇南从历史系转到了哲学系开始读写西方哲的书
他信里写道:&ldqu;真地看起了哲学书才发现只能一个踉踉跄跄地前行四面漆黑一面没有有意义的引导好像在哲学这个闪着金属光泽的山里一个只能独自耐心地分辨找真正的财富黑格尔的&ldqu;神现象学&rdqu;思辨理语言象思想带着浓厚的系会远不及尼采的哲学富有诗意和叛尼采说:&lsqu;给帝乐的圣是地道的阉&rsqu;如今中国的神世界装满了堆垒一起的条条框框而自然生发的和活却不待生长就已经灭了&rdqu;
&ldqu;之前跟你提到一个尹霄的经常去参加一个校外的讨论会他来之后总是昂扬颇有要一展鸿图的意思也许不管在哪个文化里总有些出格一些富于挑战的神&rdqu;
音仪读罢眺望远的空
汇南说他写这封信时已经将近子教室里就他一个他让她猜他那时的心境她想他一定觉得黑里他是自由的无拘无束的全世界都伸延着消失于无穷远而他可以在其中展翅翱翔
她的心涌起近乎幸福的苦一个温馨而忧伤的声音穿透她的心她贪恋地倾听着它被它冲荡湮没
正想着眼前忽然出现个影她抬一看是任赫他脸汗津津的穿着运动用的短背心
音仪笑着说:&ldqu;哪!你从哪冒出来吓了我一跳&rdqu;
&ldqu;太对不起了刚跟物理系踢球 又输了一场&rdqu;任赫彬彬有礼地说
音仪这才往球场扫了一眼发现已经去场空了&ldqu;次你在&ldqu;新世纪&rdqu;写的文章有意思你真地相信心灵感应?&rdqu;任赫问
&ldqu;信则有不信则无吧我随便写着玩的&rdqu;音仪说
&ldqu;你信命吗?&rdqu;任赫又问
&ldqu;不知道说不算倒是算过一也是闹着玩的&rdqu;
&ldqu;怎么算的?&rdqu;
&ldqu;在一个县城的佛庙里往地扔两片竹片结果是一首诗怪怪的不知道什么意思&rdqu;音仪解释道
&ldqu;我也算过了两块钱看的面相&rdqu;任赫说
&ldqu;结果?&rdqu;音仪随问
任赫迟疑着又言又止眼睛望别瞥了一眼
&ldqu;我是信命的&rdqu;他答非所问地说
&ldqu;真要是信命的话那活着就是验证那个命啦?&rdqu;音仪问
&ldqu;可以这么说吧&rdqu;他仍然十分专注的样子
音仪没再驳她觉得这个任赫吞吞吐吐地折磨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总说些不浅不浅的话
&ldqu;你在北京有同学?&rdqu;任赫瞟见音仪边的信封问
&ldqu;是是&rdqu;音仪想想不好意思说自己已经有个朋友就说:&ldqu;是一个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rdqu;
&ldqu;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rdqu;任赫突然觉得有趣
&ldqu;嗯你怎么样了?海晴说你要参加校园歌手赛?&rdqu;音仪换了话题
&ldqu;是报了名滥竽充数吧&rdqu;任赫说着眼睛却闪过一丝光亮
音仪其实对这些毫无兴趣更无法把他和歌手联系到一起只觉得他这个生活蛮高的 什么都愿意尝试
任赫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又自嘲地说:&ldqu;我这个跟生活拉不开距离特别容易惑&rdqu;
音仪想什么也做不成了就站起跟任赫一道往宿舍走走到离满月湖不远就看见湖边的柳树有个很象紫紫穿件颇为惹眼的黑连着双肩拉着一个俊秀的孩子的手说笑着
音仪跟任赫有一搭没一搭地边聊边走迎面走来海晴 她见了两着嗓门抱怨:&ldqu;陈永博让我们这届准备次讨论会的题目家忙得团团转连饭都顾不你们俩倒好 还有心闲逛&rdqu;
音仪觉得被骂得有点冤枉又不知该怎么解释笑笑说:&ldqu;你既然承应来当然就要多出啦!&rdqu;
&ldqu;怎么是我应承来!任赫你当时也在想赖也赖不掉&rdqu;海晴说
任赫脸带笑不笑的赶说:&ldqu;好好赖不掉的这次由你来次轮到我 亏不了你的&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