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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二
于庆吹着哨在洗脸间对着镜子梳很仔细地将不多的几发梳到顶这几发太珍贵了全靠它们才不至于全秃顶他一直抱怨这发到现在还没一个朋友实在没劲陆来的孩子本来很少竞争又烈如果自己争一点满黑发配这英俊的脸一定会有不少孩子在后面像蝴蝶一样追赶发一少就没戏唱了他还是喜欢陆来的孩纯可靠 泡过几个洋妞温柔乡里过一第二就拜拜香港的孩太商业说话听不懂怪声怪调台湾的孩虽然共同语言多一些接触时间一长就发现相径庭
于庆和奇剑锋、林梅、钱敏、汪豫生几个留学生租一个寓共有五间屋子一一间或一家一间这样房钱便宜不少钱敏后昨又搬来一个齐娟的孩白白净净非常漂亮于庆想把自己打扮打扮给对方一个好印象不想在洗澡间的时间长了就有咚咚敲门:“喂于庆怎么这么半还不出来着茅坑不拉屎是不是家都等着用厕所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汪豫生河南复旦学六九届红卫兵学生在物理系念了七年多的研究生还没毕业老和他住在一起乡在农村队落户时认识结的婚现在在一家美国家里看孩子自己的孩子留在国内 于庆打开门见汪豫生两眼瞪得铜铃角还沾着唾沫赶装起笑脸赔不是
从洗脸间出来经过齐娟房门时见门开着于庆就把伸去见齐娟正对着镜子梳妆搭讪着说:“早好”
齐娟过来嫣然一笑也答说:“你早好”她是海一溜长发瀑布般地撒在肩细密的白齿配殷红的加不曾完全清醒的朦胧眼让于庆看得都有点痴呆了他了一阵齐娟岂有不知 角一颦转过去兀自梳于庆到屋里心里还在发跳这孩子绝美一个早饭也没呆呆地想了好一阵子
于庆是北京来的自费留学生没有奖学金买了一辆旧计程车非法开车送客 这钱好赚他不喜欢到餐馆打工太累老的闲开车虽然法自己当老.落得逍遥自在逮住罚款就是不了遣送国他以前是北京一个外语专科学校的学生来美国改学计算机很混呗他最关心的就是绿卡
一个寓只有一个厨房一间厕所五户家共用早晨晚出轮流使用家做饭时于庆就坐在旁边“侃”这晚饭时于庆无聊又坐在厨房等着机会守心中的灵鸟出现一见齐娟来胖胖的圆脸笑眯眯地赶打招呼:“您好”
齐娟只是一笑这次并没有答她顶盘了一个高高的发结长长的雪白颈项表露无遗一袭鹅黄的贴附、微微耸立
“请问您是学什么的?”于庆搭讪着问
“服装设计”齐娟从冰箱里取出牛奶壶倒了一杯牛奶
“这专业不错将来好找事做”于庆赶迎和很羡慕的样子然后一步打探道:“来美国多长时间啦?”
“四个月”齐娟仰着喝了一牛奶白皙的脖子轻轻蠕动着
“才四个月”于庆一副惊讶的模样“生活还习惯吗?”
“还好能适应”齐娟又了一片三明治并不看于庆
从侧面看过去齐娟的睫很长很漂亮她站在那里这黑黝黝脏兮兮的厨房顿时满屋生辉于庆一面欣赏她那盈盈的态一面感觉到了她的冷漠
“您派还是自费?”于庆问
“自费”齐娟用眼角瞟了一眼于庆嫌他多话
“嘿这么说咱们是同类了”于庆来了兴致开始刨问底:“在哪里高就(打工 )?”
“Waitress (招待)我得自己屋去了”齐娟说完收拾好东西就匆匆走掉了
于庆一个在厨房坐了一会甚是无趣心想开车出去转转吧拉几个客也好把这个月的房租了他开着车在街兜着圈子突然发现一辆警车和自己并排开着警察示意他将车停来于庆脑子里咯噔一心想“这完了终于被逮住了”遂将车停在了路边、心中忐忑不安 一个高硕壮的警察从警车里出来全副武装他正了正帽檐迈步走到了于庆的车子正前面仔细观察了一阵然后又绕到车子后面仔细观察了一阵最后走到于庆跟前问:“为什么不开车灯是不是了?
于庆这才恍然悟原来自己忘了开车灯赶向警察道歉并打开了车灯警察很严肃地说:“这么黑不开车灯会出事的以后请注意”
警察走了于庆惊出了一虚汗好险他镇静了一自己才又开车心翼翼地随着车流接送起顾客来拉了几个客后车开到曼哈顿西五十多街左右街霓虹灯闪烁照映得雪地生辉一个穿皮的时髦郎招手要车她涂着红有意无意地将一条没穿子的白白露在摆外面车后她报了就点燃一支烟起来从后视镜里于庆看见郎一轮一轮地吐着烟圈一对很的耳坠在路灯的闪闪发光她眼睛看着窗外一副漠然的神当车开到一偏僻的地方时于庆忽觉脑后耳有一温馨息那郎用一种的声音问起 “Hell Want t trade sex?” (要不要易)
“多少 ?”于庆问
“打一炮一块”郎不不慢地说
于庆摇摇说:“不想”
“那你还是得付那一块”郎说完于庆感觉到有一只冰冷的抵住了自己的脑门.他知道自己遇抢劫了只好将钱袋里的钱都递过去对方接过钱在他耳了一说声 Gd by , Bye bye然后让于庆停车扬长而去走不远还过来给了他一个飞于庆目送郎踏着积雪消失在黑暗中的墙角里知道这一晚是白忙了
他心中懊恼点燃一支烟吸起来望着外面万家灯火心中感到非常的孤独和凄凉来美国都五六年了这子真他的不知怎么混像那黑的一点也看不到尽个礼拜要考心中一点数也没有考不过拿不了学分学费白了不说还毕不了业自己可是换了好几个专业了真羡慕那些费生虽然穷一点却底子厚学习成绩顶呱呱一个个拿学位如囊中取物是迟早的事今晚遇抢房租又没着落了他想起了北京的家想起了爸爸姥姥还有一个他们现在在什么是不是一家正围着火炉一边瓜子一边读着自己前几寄去的家信真想他们!他们一定觉得自己在这里混得不错可是这车窗外的繁华哪一点与自己有关系他想起了那个卖火柴的孩
于庆越想心里越烦了袋里面还有几十块钱刚才没有给那个抢劫郎便起动车子来到了一家 tpless()酒吧他要了一瓶啤酒坐在一个角落里闷喝酒巴里灯光暗淡招待们只穿三角和奶罩不断在酒客们中间穿梭送酒前台面一个光了的孩扭动着躯向酒客们展示着各个感部位不断有酒客们走前去向孩的三角里钱票孩则报以于庆喝着酒心里觉得服了一点他的钱部分都在了酒吧里只有在这里他的心灵才有一丝平静他觉得这里有点像家酒客们虽不相识家却是一家这些酒客们有的冠楚楚有的鞋帽不整有的踌躇满志有的穷困撩倒或芳访柳或逃避家庭纠纷可这又有何妨在这里家都是兄一起喝酒一起看
蓦然间他在招待们中看见了齐娟也是一样的只穿了三点服这使他感意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显然齐娟没有看见他一双臂修长匀称的双和雪白的脯一览无余地呈现在眼前有个酒客住她的让她坐在请她喝酒她呷了一在客脸颊了一客就往她的奶罩双之间了一张钞票她站起来又向另外一张桌子走去于庆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他知道自己也可以付一张钞票然后着那香肌肤一闻一闻他以前对别的也曾这样做过这惑太了可是他不能只觉心里一阵难甚至有点愤怒今白齐娟妩媚的神态让他有点不守舍心旌摇动她那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给一种圣洁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已经了她但同时又有一种可攀不可及自惭形秽的感觉
可是那美好的感觉现在却像一只瓶摔碎了眼睁睁地看着她在酒客们之间穿梭那美好的肢让随意触心里很不是滋 “Bitch!(贱)”他在心里骂了一句什么不好来这行他站起来离开了酒店
到寓里于庆浑无躺在他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只是翻来覆去不着齐娟说自己在招待于庆原以为概是在哪个中餐馆里没想到却在酒吧里而且是酒吧里但平心静想一想一个自费的孩子又要学习又要谋生一定有什么难才会到那里去其实没有什么好指责的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想想那个时髦郎这么冷的在外抢劫不也在谋生么于是他脑子里出现了两个一个穿着三点服装手里拿着钞票在雪地里跑另一个手拿着在后面追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有开门知道是齐娟来了看了看光表时间是凌晨三点钟过了一会他听见她了浴室然后是哗啦啦的响声于庆仿佛看见齐娟白的肌肤满是酒她在使劲搓想拚命洗掉那些迹不知不觉他着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