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沈阳】(六、八月的变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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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么了?家里有事?」

    「一哥们离婚了没地住我那把他自己放家不适等他过了这

    阵我再过来陪你」耿解释了几句说完又补充道「你家老太太现

    在不是没过来么要是过来的话你提前告诉我我再过你这住

    「喔那你去吧」叶秋华也没再说什么等耿要出门了她忽问道

    「是哥们还是?」

    耿一愣抓住叶秋华不顾叶秋华笑闹着说别闹

    手就在她纤巧的打了两巴掌

    「一净瞎猜疑这么一句话家了

    耿到家时候老鬼正坐在电脑前翻着页也不知道他在查些什么

    问他了没有老鬼说过了也就没在这个话题纠结

    在电脑查完东西老鬼又翻开戴平原的笔记看一阵笔记又去电脑前查

    东西间或会出空闲坐在那像老僧定一般冥想如此往复几个来没有

    半点停息的意思看来这完全是神经病先兆起先也有些担心

    试着和老鬼说几句话老鬼虽然应付得冷淡但是却没有神智失常的看没

    什么也就随他去了

    接连几个通宵达旦老鬼还在继续那看似疯魔的做派油光泛起的脸胡子

    拉碴跟混了丐帮差不离而戴平原那本笔记他只看了不到三分之一

    不疯魔不成活?这也有点疯得厉害吧?那本子里的东西自己也都看过

    么也没到他那程度难道真的是我境界不够?耿的担心在一个星期后

    再度泛起了

    「我说差不多行了歇歇那玩意就在那你晚看一会它也飞不了

    算那玩意好看也别玩命不是」耿劝老鬼道

    老鬼不耐烦地应:「别捣最后这点了

    当老鬼说这话的时候那本笔记最少还剩一多半没翻

    又过了三老鬼停工了尽管那笔记还没看完他还是停工了

    耿忍不住风凉话道:「我以为你后半辈子都要和这玩意较劲了

    老鬼翻了耿一眼:「扯淡」而后道「走出去洗个澡去

    「去哪?」

    「希尔斯?清湾?还是海洋之星?金帝太渣了不想去」老鬼提了三个

    建议否了一个

    耿想了想说:「这仨都去够了去盛世桃源吧和平那个

    那个没去过

    说完这俩行动派个出租车就去了盛世桃源

    这种了规模的洗浴中心其实本质别不服务的细微差别也不影

    响太多的感观在那温度「健康适宜」的蒸房里总觉得不如家附近的

    洗浴中心过瘾无它温度不够出不来汗

    汗蒸半也没见汗觉得很无趣埋怨老鬼白钱折腾了老鬼

    得发乐:「你自己点的这还赖我?」

    「还不如在家那边洗了

    抱怨了几句这沈的服务业太次远不如东莞

    「你这废话全国能有几个比得了东莞的?间是名也就剩个

    名有屌用?设备服务和家全没配关了就对了」老鬼点评道

    「也不能那么说怎么着也行业的标杆意义居多没了它行业内

    不就等于倒了一杆旗?」

    老鬼嗤笑:「那算个狗屎标杆?民都能知道的也配标杆?省省吧

    海盛宴那都够不标杆真正的标杆影响都是局限在范围中的不会让

    众知道因为一旦被众知道了那就是出事了这么说吧能被涵盖在

    范围中的都是会中最顶尖的阶层无论是官还是商对了比如说过

    去的汤灿那才能行业标杆」说到这老鬼意识地挑了挑眉笑起来

    笑中的意不言自明

    说完隔了一会老鬼又道:「其实东莞也就那么事你刚去第一次见

    ISO 可能会震惊一等时间长了也就麻木了都是一个格式的东西见多

    了都烦你别看东莞现在保不齐啥时候就给他们去去火

    「你说东莞也要扫黄?不可能」耿脑袋摇得像波鼓似的「东莞那

    鳖地方有啥?地方经济就靠这玩意撑着地方支柱产业!你让他们砍自

    家顶梁?怎么想的

    老鬼笑了笑道:「这个事咱不妨换个角度看你先别管它是什么行业

    只问你一个这个事能不能有经济效应?有吧?凡是能成经济来源的事咱们都

    可以把它看做资源涉及资源就存在一个有和分配的问题这个分配就是

    政治或者说对资源的最终支配权就是政治好了我们把问题落到实际

    你懂的中国这么其实就是那么几个或者几个家族的其他的

    不过就是这片土地的居民而已或者说这些居民也是他们的资源这个

    就说远了咱还往说东莞或者再往一点说广东是谁家的地盘?」

    耿有些犹疑:「帅家的?」

    老鬼点道:「你看你也知道是他家的更准确的说是以他家为核心

    的一圈手里的地盘说真的我倒是佩服帅的在抱问题家从

    来就没过错你说他墙草也好没政治守原则也好家在这么多年的

    风就没翻过船你说是不是奇迹?像穿越来的不?」

    耿

    「过去这个事政治路线选择问题或者又站队问题换今咱通

    俗点它抱其实说的都是一个事帅能做好这个墙他家后

    也能?这个事不太好说吧?许多事都是风轮流转据说李长到广东去

    少都不听他的谁能曾想后来常了?还有汪洋在广东也没

    少挨挤兑你觉得那种层面挨了挤兑有机会能不去找场子?

    时机不适也许没什么动静一旦时机适他们肯定少不了推波助澜

    「你消息准确?」耿

    「你指什么?你说那俩被挤兑的事?说实话道听途说但是这世界的事

    无风不起其实咱换个角度想你也能想出来打个比方你在一个企业

    一个分司调到另一个分你觉得底能老老实实听你的?给你穿

    那不是常态么

    「不是不是我是说东莞会挨收拾这个事

    「肏我就随一说怎么说就是有可能有概率广东那边早晚会

    出问题不见得非得是东莞广州也可能只不过东莞的屎更明显

    竟现行法律法规在这摆着还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是常态

    耿猎奇的心理没能得到满足略显失望地松了想了一会道:「你

    这绕这么个圈子其实还是想说政治

    「也是也不是其实我想说的是东莞那些都是表象说白了就是掌权

    的默许他们用那个资源挣那份钱倘若他们得罪了掌权的随时都可以

    把他们手里那资源剥夺让他们挣不了那份钱说政治这玩意感觉离咱这平

    姓有点远不过这东西往往又在我们我刚才和你说过政治的实质

    就是分配边可以类比的事很多比如说一家两挣来的钱怎么

    听谁的这本就是政治如果琢磨政治不能映到我们自琢磨它也没

    什么用包括琢磨历史也是这样

    耿听得若有所思

    这两个没有想过洗澡时候的闲聊居然一语成谶两年后东莞真的迎

    来了扫黄风而其背后蕴含的内容和乔永为的推论致相似

    洗完澡老鬼问耿要不要直接否决了这个提议理由是:

    没意思与其让个外行没实质内容地瞎一通倒不如去盲摩好一点

    说到这免不了又骂现任市安局长一通咒他生个孩子是貔貅

    盛世桃源门外街路灯火辉煌一缕风给这闷的夏带来难得的清

    指着华彩四溢的街面老鬼说:「几年前我听的财政赤字

    现有的财政收二十年都还不清你说这虚假繁荣能维持多久?」

    耿:「不知道

    老鬼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

    看老鬼说话没了说:「危言耸听吧?中国崩溃论流行好多年了

    我们这不还活得好好的?沈这事八成也是谣传

    「也不全是不少城市的地方债已经很严重了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

    戴平原那脑子里的确有点东西」老鬼冷不丁提起戴平原这话看似

    没没脑实则意

    耿暗笑:「你终于肯承认他有平了?」

    老鬼哂然:「我从来也没否认过他的学术不过直到今我还是认

    为他傻屄空有一肚子想法没一个敢实现的也没一个能实现的谈兵一

    辈子有个巴用?最不济也得把自己子过好吧?你看看他那过得

    什么玩意!」

    耿道:「你不能这么说他和你不是一路如果说你适实

    那他就只适在书屋里学术如果他也像你一样这个世界就错位了

    他就是那样的你不能苛求他和你一样

    老鬼想了自嘲一笑:「也是世界我这样的多了真就套了

    风的让两个没有急于家的也就没有出租车就这样闲

    聊着沿着和平街一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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