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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嫣一直在哭仿佛没打算停来用噎着的语调复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好像除了这句话已经没有别的话可说我没有说话感觉着掌中杯
里的温一点一点消失就像是我的曾经的愤怒沉默代表了我的原谅我说不
出“我原谅你”这四个字那是我生中最后的尊严说了那句话就意着一
种彻底的抛弃我用这样的方式原谅你我的子希望你可以明白
渐渐了外面客厅的电视依旧在播放着不断变换的光线投在卧室门
光洁净的地模糊而扭曲依稀可辨的画面诡异得似乎是在演出一幕
离奇的荒诞剧
嫣已经安静了不知道是不是着了嘉嘉翻了个把脚翘着搭在
边的护栏我放杯走过去心地把她的放去用毯盖好这时
才发现自己全都是僵的有些麻木和酸我双手在沿仔细地看着
梦中的安静祥和的脸如同使手指含在里长长的睫时不时地颤
动一俯想去一她的脸了自己的胡茬忍住了
关了灯走出卧室坐到沙发发了一会呆感觉说不出的疲倦关掉电视
机关掉所有的灯把自己埋在黑暗里面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没卧室意
识地面向着那个方向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可知道她们都在我像一压
抑着要咆哮和爆发的望静静守在自己领地的边缘
感觉似乎只是眯了一会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蒙蒙亮了发现多
了条毯嫣伏在我边只穿了猫一样蜷缩着我把毯给她盖在
注视着她的脸跟嘉嘉一样两个都喜欢含着手指觉一样无辜的表
甚至连姿势都出奇的一致唯一不同的是嫣的眉一直都锁着她心里
究竟藏了多少无法承的东西？甚至在梦里也不能够让自己放松来！
来到台地吸了阴沉沉的就像我的心压抑得让透不
过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娜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副扭曲中带着疯狂的面
孔耳边是她的声音：后面的路会很艰辛很漫长
嫣会吗？会离开佟吗？我该不该保持着现在的沉默？让她有时间去摆
那可怕的噩梦！她独自面对那样一个流氓该怎么办？佟又会不会用那些事实要
挟她？我的脑袋里一片混理不出一点绪我和嫣之间现在好像是隔了一
层窗纸她不肯捅开而我也没有戳破的勇！我们都明白谁都无法坦然地
面对这样的尴尬就像是明明知道有一但是因为怕所以不敢轻易
触碰只好选择远远地避开尽量不去牵动那伤！
扶着栏杆对着空发了会呆不经意一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嫣已经
醒了怀里抱着毯站在我后
她就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我表有几分怯意眼神飘忽不定看到我
突然猛地惊了一慌地整理手中的毯同时低来有些散的
发垂了遮住了面庞
这一副画面一子让我想起了那些相片心猛地颤了一就是在这里佟
猥亵了我的子！而当时的嫣姿势几乎和现在一模一样我地甩了一自
己的双手用搓了搓脸试图摆那些画面却无济于事一副又一副的
图像依旧在脑海里闪烁：佟的手、撩起的服、扭动的、
一时间心烦意转房间经过嫣边的时候我意识地闪了
避开她而这时嫣刚巧做了个迎来的姿势看见我那一闪的瞬间脸僵了
一低默默地跟着我房
看着她心翼翼的神态心突然有些不忍尽放缓和对她说：“还
早你去再会吧”
嫣低着没吭声手不安地在毯摩挲着我过去牵了她的手拉着她去
卧室她孩子一样跟在我后手掌却是一片冰凉扶她了刚要转手
却被嫣拉住了地看着我半响才说：“你你去哪里？陪我一会
行不行”
“我哪里也不去”把嫣的手拉到眼前轻着纤细修长的指尖然后看着
她柔的手指过来和我的手指缠到一起我很想说：我会一直在你边永远
都陪着你这一辈子都不离不弃！可张了张却没说出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梗
在喉咙里
嫣把靠在我后背良久才轻轻叹了一声音若有若无几不可闻
两个没再说话安静地看着看着一点一点地亮起来
过去了总会亮可谁都知道亮了又会再黑我们都不清楚在今
后再度袭来的黑中会不会失自己
过早饭去医院生活还是要继续无论你愿不愿意该生病的还是会生
病该医院的还是会医院没安排我的手术就在椅子呆坐着看门外
面来往忙碌习惯了突然静来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局外似乎和所
有的都没有了关系
临近中午的时候党办的李任找我先是扯了些闲话最后才说：“你现
在是咱医院树立的典型了这次评级是该你的我早就觉得你该了昨
和院长商量了一给你安排几次到外边指导增加点资本嘛！先去市二医做
个流怎么样来再提你就名正言顺了”
这对任何来说都可以说是掉馅饼的好事此时的我却有些心不在
焉客着应他丝毫没感觉到喜悦李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好吧以
后你的前途无忧一片光明”
“什么时候去？”我问
“正也不远要不午就去吧”他说：“早来早宣布省的中间有
唧唧歪歪的事事也难做”
我也希望自己手有事可做闲着那种无助的空虚感鬼一样缠着
我我需要看到病在那里我才能感到被信任被需要着！
况且二医距离我住的而更近些中午去的时间也会很宽裕
午一过去就碰到急诊手术一个车祸病肋骨断了三开放式骨
折医院安排了几名刚刚毕业的实习生观摩家属开始不同意医院方面就很强
麻醉师借调试氧设备在那里耽误时间我有些生却只好去做家属
的工作又过了十几分钟才说通了
多年养成的习惯只要一手术台我脑子里什么都不会想完全投到治
疗病的过程中这不但是对生命的尊重也是我对自己职业守的要求
可手术一结束就马懈怠来又开始胡思想想嫣这会在家里做
什么？想佟会不会去纠缠她？焦躁聚集在说不出的烦闷脆出了房间
到走廊去透透
走廊过去是住院部楼楼前是块宽阔的草坪间杂着几排树稀稀疏
疏的散落着几个病或被扶着或坐着轮椅条形的病号服在月季从
里时隐时现
我信步走过去漫无目的地在草坪踱着步陌生的环境让那种被孤立的感
觉更加明显甚至有种在另一个城市的错觉！我的目光机械地在周围最后
落在一个地方停住了
草坪的尽一株桂树旁边的石凳双手抱膝蹲着一个低着前
后晃动着似乎随时都可能跌来</fnt></fnt>
</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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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