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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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23

作者:hollowforest
  字数:11300
2020/01/23

 57

  「在想什么?」

  「想很多事

  「林林我有点担心

  「嗯?」

  「你现在的状态看起来有点像以前的我

  「没那么糟糕吧

  我向陈瑶报以微笑以掩盖自己杂的思绪和烦躁的内心不知道什么原因
如今的我只有和陈瑶在一起的时候才找到安宁的感觉我才会放有关于
的一切恢复成一个正常的「严林」

  陈瑶的目光在接了我的求婚后又多了一些无法说清的东西在里面
凝视我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能逐渐融化在这目光里感到温暖感到安全感到
无以言表的被需要

  她此时在院子里的围墙边正拿着铁铲在除草她跟我说她打算在围
墙边种牵牛她每都在坚持运动劳作所以在这寒凉的清晨她穿得也
并不多长袖背心一条宽松的休闲偶尔看过来的时候抬起手捋
垂落的发丝时无名指那金的戒指在闪闪发光

  要是没有父多好只有我和陈瑶但没有了陈瑶还属于我的吗?
或者说还会有这样的陈瑶吗?

  「瑶瑶我问你件事

  「嗯?问吧

  「你你恨你吗?」

  陈瑶停手里的动作蹲在那围墙的阴影中沉默了好一会才放手中的
铁铲走到我边坐

  「之前有一段时间真的恨的其是瘾过后在我最无助的时候
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不在我」她的双肘搁在屈起的双膝盖右手捏
着左手的戒指转着圈这是她最近才有的动作我经常看到她这么做:「后来
想想她应该也有她的苦衷她为这个家其实付出非常多说起来我这个
家里的钱读书的又有什么资格去恨她其实恨她什么我们家是
怀璧其罪我知道的很多的不是我家的厂子是那块地

  「现在我一点都不恨她我只恨那些贪官是他们狼狈为才让我们
家家破

  我静静地听着她说话以前我或许心里会不自在因为觉得自己就是始作俑
现在这种感觉已经没有了因为即使没有我正如陈瑶说的怀璧其罪
这个法律意识淡薄的年代和地区出道理向来是村民镇民信不疑的定律
所以哪怕没有我从她爸爸被诬陷狱开始他们家就失去保护的
是会对她家动手的我的参与只是影响了场悲惨的程度不同罢了

  我也不恨她

  那我该恨谁?我爸?严和平和陆永平?

  还是我应该恨自己?

  「别说的那么惨不过是暂时躲了出去还是会回来的你爸那里
算了还有 8年的刑期如果表现良好可能还会提前你们始终有一能一
家团聚的

  「相信我我会想办法的

  「你别安我清楚的很要是能回来她走的时候就不会不带
也不至于现在也没有和我联系过

  陈瑶转看向我带着明媚的笑容但只有我最清楚这是她用来掩盖
自己内心伤的习惯手段了一她满是汗的额着她往我的怀
里靠而她就在我的怀里轻声地说道:

  「我觉得我觉得可能已经不在了

  我能感觉她的眼泪在掉

  无声的哭泣

  是我们都变了我已经无法再听到她的哭声了我想我也不会再哭了

  我和她都知道哭没有用

  「没有的事你别胡思

  我安着她脑中却浮现起方丽娜的面容

  方丽娜当然没有但一个这样风万种的落到组织的手里实际
了也没有什么分别了我不知道现在方丽娜在哪不过马脸的确有问过我
还想不想再这个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方丽娜本不是跑路了而是被「
为失踪」了其实那个时候我很想保因为这个玩起来真的很有
但是和她过多的牵扯而是违背我自的利益的不是我不重视陈瑶恰恰是我
现在太重视陈瑶了我不能让方丽娜回去因为这个未来的丈之一之前被光
威胁着被我这个未来婿过一次她如果回来的话会破我的一
我现在仅有的安宁

  我只能和马脸说我不想这个回来但她是我朋友的能善待的
话尽量善待一马脸也没说什么答应了说会和父说这是我的意思

  其实把她像一样囚起来也未尝不可

  「我没事真的

  陈瑶了一鼻子离开了我的怀抱她脸的泪已经被掉了那微红
起来的眼睛看向围墙那边

  「我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没本事的就注定要被欺负有钱有势的
作威作福你说那镇书记被抓了又能怎么样?我的家能恢复到过去那样吗?有时
候觉得这样会很解恨但兴许家一点忏悔的意思都没有还觉得他的生已经
彩了活够了

  陈瑶说的其实是混黑道的普遍自我安的想法

  但怎么会活得够?不过是走投无路后的自我安罢了

  「不说这个了我就不该问这个的本来好好的又让你哭鼻子了

  「我都说了没事你不问它就不在了吗?正现在我有你觉得也好的


  陈瑶又偎依在我继续转动她的戒指我低她乖乖地闭眼被
了一

  「我其实还想告诉你一件事

  「嗯?」

  我调整了再把要说的话致过了一遍才开

  「我爸其实不是我爸

  「?」

  陈瑶楞了一显然没有清楚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现在的父其实不是我生父

  我知道有些事是瞒不住的现在的陈瑶算是半自由状态了与其等她某
不经意地拆穿不如我现在就把一些东西主动吐出来

  「!?」

  同样的一声疑问的语这一次明显多了几分惊讶

  「你别笑话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我的父陆永平

  「陆书记?」

  听到这个名字陈瑶是彻底地呆住了

  「对他是我

  「我知道这是真的吗?」

  「我开始也怀疑这怎么可能?但他带我去医院做过子鉴定结果
我的确是他」我无比惆怅地叹了:「我一直被瞒着
说他本来不愿意说的但后来你也知道我家里出事了我还是先把
他当父吧我爸坐牢了也不知道要坐多久我们家也欠了很多钱我也奇
他过去一向很吝啬的怎么肯拿出那么多钱帮我们家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后来他找我想让我跟他过这样他能提供更好的生活给我

  我看向陈瑶我知道这个时候眼神一定要坚定我虽然在方向
有时不清状况但在这些细节的我觉得我还是很有想法的:

  「不然你以为我真的有本事什么不过是虽然他说是赠
送给我但我总觉得有点像乞讨的意思我觉得这种事应该自己努
得来

  然后我定定地看向她:

  「不过要不是这样我也帮不了你了我有时候也感叹命运的奇妙
果不是这样我可能就永远失去你了所以我说过我会尽量把你的事
清楚我和他说过你家的事了但他说有些复杂让我先别管这事但我
觉得他没拒绝我至少这件事还是有希望的

  我当然是有感而说但这份感觉中半真半假我觉得我说谎或者说演戏的本
领越来越强了

  「失去就失去了,活着并不是些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陈瑶淡淡地说道也看不出感动的迹象但我知道和她为落泪不
一样她对我貌似不会表达强烈的似乎把一切都收了那邃得犹如黑
一样的眸子里

  「你又来了

  「好了我不说了我家的事我现在已经放来了能拿回的就拿回
不回的我也并不在意了」陈瑶的眼神又开始空起来思绪也不知道飘去
了哪里但她还在说着:「不过你的意思是父不但娶了你
还和她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但我爸父不肯说我总不能去问我所以
正就是那么一回事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盖

  我陷一个无解的循环里她以后以什么的份去面对我?又以什么
心态去看待我的其他?为了为她营造一个幸福的假象我发现这条船离
远方的岛屿越来越远了不知道要漂向何方

  我看着闭着眼睛歪在我怀抱里的陈瑶我知道有朝一无论如何我都会失
去她

             *** *** ***

  鱼得

  「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一直以为只有才真正了解需要什么但认识了李经理之后
随着不断地接触我已经不敢说自己比眼前的这个更了解要什么一个
手段非常的如同妙手回的神医用起毒来也是超凡圣一般
的理解并不会比对的理解差

  其实我一直觉得奇怪以她的能耐在组织应该能据一个不错的位置才对
我想她现在这个或许和她的家庭状况有关系

  「怎么有烦恼的事?」

  我问的是但李经理没有回答我而意识到了我低落的心
问了一句

  「是烦的一堆事

  「能说来听听嘛?」

  我一般不随意和透露心事一方面觉得尴尬另一方面是自我防备心理使
但对着李经理我却觉得没有多少这些方面的顾虑

  「可以但我得先问个问题

  「怎么迫不及待想知道你况了?」

  「不我觉得我向你掏心窝你也得向我掏一回心窝才你以前和
董坤一样也是当老师的为什么你一个培育祖国朵的教育工作者要跟着我
这些事?」

  「说的那么文绉绉的你想问啥直接问就是了

  这样的问题其实我问过不少例如东和马脸我的目的也很清晰不过
是想通过他们的回答给自己走这条道路找一个理由

             *** *** ***

  「之初本善还是本恶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我自己是善的你别笑
」李经理的脸带着柔和的笑容突然给一种慈眉善目的感觉但我也
不清楚这到底是真流露还是演技湛:「但是你也知道你换个角度就知道
你的那些有几个是有选择的?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从古到今都是弱
强食只是看外面粉饰得漂不漂亮罢了说就是帮祖国培养但园丁的命
你芬我也是没办法她们不我们一家子就要这个时候
是善己?」

  我也算是作恶多端了所以内心隐隐想驳她终究发现只是普世观念在作
终究是没有立场指摘她什么

  「我想事很简单我觉得什么都是选择二选一、三选一、哪怕是三十选
一也好一点也不复杂不要在意三十只知道选一就好了不过我也没想到
这种事还分的这不就一直来了所谓生我材必有用
能我生来就该这个的去当教师不过是走错了路也难怪了我碰壁
讲良知的时候领导讲规矩我讲利益的时候领导和我谈理想谈初心
的孩子要问他们借钱他们只想别出钱或者只想出帛金

  「我孩子的事陆书记已经给过很多钱了次做手术陆书记也给了钱
不过我想将几率再提高一些我又不好意思再问陆书记要只能问林哥你借
其实也是拐个弯向陆书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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