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错就错】12

作者：NOTGAY
字数：9163
2020/04/05

“怎么样？在新川这边过得还习惯吧？”罗永年突然走到我的办桌旁一只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拿着他那个满是茶垢的保温杯“还行感觉好的”我停了手工作转过看着他他喝了一杯子里的茶笑着指了指我的电脑：“新媒这种东西还是你们年轻比较熟悉你来这几我们报社的众号粉丝涨了不少”我低笑了笑:“不是的其实我们报社的稿子写得还是很好的就是有的写得太长了不太适合在微信众号这种自媒发表”老罗默默点了点没有说话我正以为他要回办室了他却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嘉别写了今就到这吧正今的稿子也发了这会也班了跟我去喝一杯吧”老罗不提我还没有发现电脑屏幕右角赫然显示着六点十五分我想了想我也是初来乍到老罗又是我的顶司再怎么说也找不到理由拒绝只好答应了来“把东西收拾一我去楼开车门等你”老罗甩这句话就直接走出了报社门

“咕噜咕噜咕噜”麦的清香杂着一丝苦着我的蕾一咽冰凉的啤酒使得之前感觉到有些疲劳的我瞬间变得放松了许多“别光喝酒来点串”老罗把盘子里的一串红柳串递给我我连忙放酒杯接了来“喝喝放松一还真是服”老罗一闷了半杯冰啤整个的脸都红了起来我看着他的关脸笑了笑没有说话这家烧烤店的装潢很有蒸汽朋克的道墙贴着一层古铜的墙纸面还挂着几个发动机剖视结构的浮雕桌椅板凳都是铜的钢管扭曲而成就连我们喝酒的马克杯都是金属制成的难怪我说拿在手沉甸甸的只不过店内的这些装潢看起来已经有点年了墙角的壁纸都有一点点起皮“这间烧烤店的装修还不错吧？”老罗看到我仔细观察了店

面半笑着问到我点点:“很有那种蒸汽时代的感觉有点那种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的感觉”老罗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烟点了起来:“以前新川是个整个汉西省的通中枢清末的时候就开始修铁路运煤抗战争的时候铁路也是要经过新川才能联通南北这个作用一直延续到世纪九十年代”老罗吐了个烟圈看着它缓缓的升“当时只要一提到新川家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到火车、工厂、烟囱”老罗依旧看着我们那盏昏黄的灯“那时候环境不好总是灰蒙蒙的工厂的烟囱永远飘着白烟咣当咣当的火车声响个不停虽然如此但家还是喜欢这个城市的在这里他们能赚到钱”语罢老罗又从兜里掏出了一烟但是到边又放了“谁知道九十年代末的时候煤矿事故层出不穷染问题也越来越严重有钱的有权的能跑的都跑了只留一堆烂摊子一直到现在都还是什么半不活的样子”我回想起来新川时高铁路过城外的一片工业园区那一片空旷破旧的厂房断了一半的烟囱正好应证了老罗的话“其实这次你出来其实我也是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老罗转过看着我他一直在说话突然间他就这么看着我我倒觉得有些张“老罗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笑了笑拍了拍老罗的肩膀“其实也没什么我们每年都会到新川附近采风写个年中特稿之类的报社里的其他你也看到了都是些了年纪的老资历了我也不好意思再他们东奔西跑的所以想让你跟我一块去”我笑了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只是去采风而已：“那么咱们是去哪里采风？什么时候走？”“明吧不远新川市往南三十多里的马付县明我直接到你宿舍楼接你”“那行没问题我待会回去收拾一”我没有多想一答应了老罗的请求

从烧烤店回到宿舍习惯的打开手机看了看无论是通话记录还是微信消息都仍然还是一片空白我犹豫着要不要给发个消息或者打个电话但想想还是算了其实回想一我来到新川也已经有半个月了但那晚在修理厂宿舍跟发生的一切我仍然是记忆犹新虽然在这段时间里我已经逐渐冷静了来但是仍然不知道该如何去理这件事所造成的后果而且我一直也没想明白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宿舍里我没有给她宿舍的钥匙她是怎么开的门？越想越烦我索不想了洗了个澡之后便觉

第二一早老罗就把他那辆黑的铃木雨燕开到了我的宿舍楼车之后我随手把行李放在了后排座位昨晚喝的啤酒有些以至于我一晚都没怎么能好我瞥了一眼老罗发现他倒是神抖擞的车缓缓的开出市区我一路听着老罗东拉西扯的说着一些马付县的风土什么的我猜测老罗这样不停的说话是为了避免我们在车陷无话可说的尴尬但是我实在是有些疲倦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座椅后背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驾驶座的老罗已经不见了影环顾四周我们好像已经到了一个市场我车之后才发现才看到顶的钢架挂着几个金的字：“马付县杂货批发市场”我正有些不着脑就看不远老罗拿着一张清单正在一家商店里在不知道买些什么“老罗我们不是采风吗？你买这些东西嘛？”我走商店才发现老罗在买一些食品饮料还有一些七八糟的礼包之类的东西老罗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倒是自顾自的清点着手的清单然后转对我说了一句：“嘉你醒了？来的正好你把我的车开到这个商店后面的院子里停着然后把东西拿到那辆黑的皮卡然后把皮卡开过来”老罗扔给我一把车钥匙随后便接着跟店家在说着清单的东西我也不好再问便回去把老罗的雨燕开到了商店后院

后院里停着一辆黑的非常破旧的皮卡车眼可见的刮痕无数车玻璃估计也好久没有清洗过来雨刷留的刮痕就像是刻在了挡风玻璃车后面的丰田Toyota字样只剩了一个Toy不过这辆车倒是的确像一个旧玩具的我把东西放到皮卡后面便把车开到了商店门老罗提着包包的东西站着门就像一个准备回老家的乡村教师老罗把这些东西全放到了皮卡的货仓之后便坐到了驾驶座仍然拿着那张清单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些什么：“酱油白砂糖红薯粉旺旺礼包脚盆....”我忍不住打断了老罗：“老罗咱们不是到马付县采风吗这里不就是马付县了吗？你买这些东西嘛？”老罗狡黠的笑了笑说道：“对咱们是到马付县采风但我没说在马付县城里采风”我感觉有些不对劲：“那咱们具到底是去哪里？”老罗推了推他鼻梁的那副细框眼镜：“程家屯不远离县城就几里地”我没有再问但是看着皮卡货仓那堆包包的东西我有一种预感这十几里的路估计不会太好走离开马付县城之前我跟老罗在县城里的一家餐馆里了一顿午餐老罗对马付县的一道特菜煮鲫鱼有独钟三条一斤多的鲫鱼我没多少老罗倒是包了圆在开车离开县城的路老罗还一直对我说等采风回来他还要再一回

我们完午饭已经是午四点多我们驱车离开县城之后不久我们便从国道拐了一条二级路在这期间老罗告诉了我车后背的那些东西是给程家屯的村长准备的其实说是村长但是也算是半个向导吧以前老罗他们在程家屯采风这个村长没少给他们帮忙至于这个皮卡是老罗向刚刚那个商店老板租的老罗的雨燕底盘低后备箱动也不太够平时市区里开开还行要是山跑这种山路那是肯定行不通的老罗一边开车一边给我讲着他们以前来这附近采风时发生的趣事这辆皮卡的座椅靠背很而且避震似乎也不太好所以我没有着

而是默默听着老罗的话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的皮卡又从二级路拐了一条黄土路这条黄土路宽度只能非常勉强的容两辆车而且路面凹凸不平加这辆皮卡那没什么存在感的避震器使得我不得不坐直了子用手抓住了车窗方的把手老罗也不再说话开始认真的开起车来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老罗突然问我：“嘉现在是几点了？”我看了一眼手机：“五点三十”老罗微微昂起看了一眼空面有些凝重：“你坐稳了我们得开点了看这是要雨这条黄土路一雨就是个烂泥塘到时候就麻烦了”

我点了点了车窗的把手老罗加了油门虽然说我们前的速度的确了但与此同时车的颠簸更加严重了空中的乌云越积越厚不到二十分钟空已经变得一片阴沉又过了一会皮卡的前挡风玻璃泛起了一层薄薄的雾空中开始飘起了细雨我转过去问老罗：“我们概还要开多久？”老罗目不转睛的盯着已经开始有些变的路面：“概还有两多个时”“两个多时？！老罗这就是你说的几里地？”我有些惊讶“这山路你也看到了本来就不好开我也没想到今会雨要是不雨的话估计一个多时就能到了”老罗显得有些窘迫急忙解释到难怪报社里那些老员工都不愿意跟老罗出来采风这样的路况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都觉得有些晕车换做报社里那几个四十多岁的老员工估计没顶得住空开始逐渐变暗我看了看手机的时间现在已经是六点多了的雨开始变了起来重重的落在车发出噼里啪啦的闷响老罗开启了雨刷和远光灯心翼翼的在这条已经变得有些泥泞的黄土路前着车里的氛突然变得有点张起来而且我感觉好像我们的车速变得越来越慢突然皮卡的车剧烈晃动了一我整个都往前倾了不少就好像一个正常走路踢到了一块石摔了个踉跄接着就发现我们的车子已经完全熄火停在了原地我真要问老罗怎么停来了才发现老罗的右手抓着方向盘左手放在肚子整个伏在方向盘额都是豆粒的汗珠整个的况相当不妙“老罗怎么回事？你哪里不服？”老罗眉皱脸的汗珠好像越来越多一边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我一边非常的说道：“你车看看右边的车轮然后赶给村长打电话......我的肚子出问题了......现在的我直不起”

顾不拿雨伞我急忙打开车门车一看才发现皮卡的右前轮陷了这条黄泥路的一个坑里倒霉的是这个坑里有一块很的碎石而且这个碎石表面还有几个非常尖锐的突起皮卡的右前轮已经被扎了一个坑里的积也在往里面倒灌“的当时我就觉得开这么个老坦克跑山路迟早要出事”我心里暗骂着老罗图便宜租了这么一辆破车但是现在骂也没有用了这辆皮卡又没有备胎我的服要被雨打了回到车我用老罗的手机拨通了村长的电话说了我们现在的况村长很是着急：“你们现在在哪？车可以明再修我先去把罗师傅接过来”“我们现在在......额我也说不清楚”我环顾四周试图找一个地标参照物“村长我们现在在这个地方旁边有一片桉树林桉树林前面有一棵柳树”山路旁一片桉树林前的那颗柳树吸引了我的注意“柳树......唉怎么好不在那个地方出事....算了你们先在原地待着我马过去接你们”村长的话里透露出一无奈

放电话我打开一瓶矿泉：“老罗还吗？要不要喝点？”老罗整个在方向盘面发白有无的冲我摆了摆手老罗这种状态这样拖去是要出事的旁老罗的况越来越糟捂住肚子不断的喘着得赶把老罗送到医院去或者找个医生我拨通了120急救电话医院那边说马就派救护车过来我挂断电话不断地安着边的老罗心急如焚过了一会我突然听到有在敲我们的车门车门的车玻璃贴着一层黑的防晒膜我摇车窗才发现一个推着一辆板车站在了车旁这个材很高但是也很瘦白的胡子和黝黑的皮肤形成了显明的对比脸的皱纹像一道道的沟壑一双眼睛黯淡无光的盯着我们我没想到村长这么就过来了“您就是村长来的帮我们的吗？您好我们是.....”我话还没说完他就走向驾驶室拉开车门抓住老罗的一只手了老罗的脉搏随后便直接把老罗抬到了板车给老罗也披了一层雨蓑“伯我们不用等村长了吗？”

我急忙车跟在他后面然而对于我的话他好像充耳不闻只是推着板车向那片桉树林里驶去我有些奇怪又有些担心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我跟着这个老子穿过那片桉树林之后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才来到一个院子里这个院子的结构有些像四合院只不过西边改成了一个牛栏老把老罗抬了东边房间的炕用一块布了老罗的脸和发随后伸手到老罗的部了一本来有些意识模糊的老罗发出了一声惨老依然面无表转过去到另一间屋子里翻箱倒柜的不知道再找什么东西当他再次回到东屋时手拿着一块卷成条装的长布还有一张纸他坐到炕边把手的那张纸递给了我纸用繁字写着：“牛栏旁边厨房锅里一瓢”我走到厨房锅里烧着我拿着一个葫芦瓢舀了一瓢回到了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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