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空间】第二十章——理想国

作者：jellyranger
字数：8417
2020/08/11

　　「得赶收拾东西搬到东边去住虽说短时间内找不到像样点的地方
但这几个弹匣还是能付得起几月的租金只能先将就着了钱再慢慢想办法赚吧」

　　九抱着安安回到家后便开始着手打包行囊了不过她和绝多数罗马民
一样早已经一穷二白本也并没有什么需要打包带走的除了几件旧服和私
洗漱用品之外就剩刚买的粮和饮用了

　　「我们走吧说不定那些卫军什么时候就要找门来」

　　她牵着安安刚出门便听见有高喊着「卫军来了」之类的话忙掩门
靠墙从门缝往外看却见一伙端着长短猎从东边跑来队伍后面一举着
红底双鸟旗——那是东罗马的旗帜

　　九安安藏好自己推开门出去只见街道两旁逐渐聚集起群东罗
马的卫军将群挡在路旁清出主路

　　又过了一会前面的群忽然发出高呼声：「皇驾到！皇驾到！」九
朝远看去只见一台轿子在一群的簇拥缓缓行那轿子是用几块木板拼
接成的周刷红油漆门帘则是一块紫的布轿子由八共抬两侧又
有二十四名手持半自动步的护卫（支的外形做工并不统一显然是自制武器）
随之前行一名披红袍的光走在队伍最前面右手抓着一杆比本高出
一截的手杖

　　「这应该就是东罗马的祭司了」

　　这支队伍浩浩荡荡行至九住的楼房前轿子被轻轻放距离轿子最近的
一名护卫前挑开布帘将里面的接出

　　轿子中走出的穿着一紫他比周围的护卫略矮一些长了张圆脸
脸带着礼仪的微笑在两名护卫的陪同走楼来

　　此无疑就是东罗马的奥古斯都了九知道他们是来找自己的也不再躲
藏打开门出去迎接

　　「皇」

　　「听说就是你杀了凯撒？」奥古斯都问道

　　「是」

　　「很好」他笑道「怎么称呼？」

　　「我九就好了」

　　「嗯」奥古斯都却没有她的名字只是挥挥手旁一名高的护卫
前来

　　那护卫将一紫丝带系在九的左臂

　　「以罗马皇帝的名义今授予你『贝利萨留』的名号以及这代表帝国的
最高荣誉的紫带望阁今后继续为陛效」

　　「在此之前帝国只有９８被授予过『贝利萨留』的称号」皇帝补充说
「有些可惜以你的勇和功劳假如能成为第１００位就更好了」

　　「没什么」九淡淡地说「９９就好我也比较喜欢这个数字」

　　皇帝笑了笑说道：「那很好——今晚在朕的皇里有场宴会还请你今晚
一定要到场」

　　「陛这是要为我庆祝吗？」

　　「你也可以这么觉得——今是东西罗马再度统一的子而你可是最的
功臣宴会就是为此庆祝的」

　　「好我一定到场」

　　皇帝点点回到了轿子队伍沿着街道朝着凯撒皇的方向去了

　　九盯着手臂的缎带不自觉地笑了

　　晚九带着安安到奥古斯都的皇赴宴

　　东罗马的「皇」是由一座老旧的博物馆改建而成的积比西罗马的剧
院还要些原本的展柜都还保持着原样只是其中的藏品早已经「失踪」据
说这里最后一任馆长在卸任并宣布永久闭馆后很就发了财全家都搬了
豪宅里但没过多久却又于一场火

　　在原本摆放「镇馆之宝」的展柜里换了一把做工算得是浮夸的座椅
红与紫的油漆闪闪发亮扶手和靠背雕刻了十几条龙只要稍微想一想
就知道坐在这种椅子有多么不服

　　但是奥古斯都却在面坐得颇位坦甚至有些洋洋得意他肚子坐在展柜
中低扫视着面的来宾

　　这个展厅被改造为了餐厅摆着十个圆桌桌边的客老少俱全
最老的已经发白却仍旧神矍铄、眼神锐利最的看起来还不满１８
却刻意在中间摆出一副成熟镇定的姿态

　　这些便是被授予「贝利萨留」称号的东罗马功臣在这个特殊的子他们
已全到场

　　九坐在靠近奥古斯都的一个圆桌边安安坐她旁边——让孩子参加这场
宴会是一次破例也算是为表彰她的功绩作出的让步这样一来十桌也恰好凑
足了１００没有多出来的座位

　　一道道十分简单但道却相当不错的菜肴被呈来各桌的「贝利萨留」丝
毫不客不等皇帝陛宣布开宴就连忙争起菜来九也加这场战斗但几
乎只是在给安安菜自己并没有多少

　　东罗马皇帝奥古斯都笑眯眯地坐在位置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勇士们朵
颐手指在扶手轻敲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不一会门外有传话道：「西罗马卫军统帅求见皇！」

　　九抬一看那个矮壮的光迈着步子踏厅在奥古斯都面前
跪行礼他此时既没有光着膀子更没有抱着那架骇的重机倒穿了件
灰的西装但这套西装显然不合服既瘦又长摆拖到了地
又延出来一截

　　皇请他起随后起走前当着众的面任命他为罗马的共治皇帝
继承「凯撒」的名号继续管理西罗马并听从奥古斯都皇帝的指令随后奥古
斯都将的冠冕摘给自己拿了一顶更一些的冠戴了去宣布即
位罗马皇帝

　　在第一批穷困潦倒的探险者穿越狗巷、于此建立新家园罗马后东西两部
分持续了长达近十年的分裂今东西罗马在九十九位贝利萨留的掌声与欢呼
声中正式获得统一

　　新任的凯撒向皇帝陛谢恩告退随后前来的是东罗马的祭司他是来
向皇帝陛商讨东西宗教问题的

　　「如今东西罗马已重获统一那么宗教的融合将是必然此前西罗马的教堂
内部被火烧了但外部结构几乎没有损或许可以趁此机会由我们主持重
修将那里改建成万神殿」

　　「很好」皇点点

　　「二位看中哪一幅了？今似乎是个好子我给你们打八折」

　　程中和胡黎一路追踪着九但奥古斯都却已先一步将她接了皇此
刻里面正在摆宴席千还围在皇门外等待宴会结束后皇的发话

　　皇本就是博物馆改造的防盗设施极其完备加之东罗马卫军在门外严
防守两也没办法去索先到路边的店里去逛逛

　　这是家开在皇外不远的卖油画的店画家是个三十七八岁的中年
戴着副厚厚的眼镜态度温和有礼

　　四周墙挂着几十幅油画以程中并不算太高的艺术眼光来看也算是差强
意

　　「这面画的都是什么？」他问道

　　「二位是刚搬来罗马吗？」画家问

　　「对」

　　「那看来二位是对我们的信仰一无所知了？不过我倒是可以和你们简单介绍
一」

　　「信仰么？我们倒是刚从西边那个教堂过来」

　　「那不一样」画家立马打断他的画「我们可不信西边的伪神那群穿十
字袍的西罗马的骗子非要说世界只有一个神这本就是胡说八道只有傻子
才会信」

　　「这么说来你们信的神不止一个了？」程中又看了一圈发现的确每幅画
的——或者说神都完全不一样胡黎则在另一面墙跟前盯着一幅画材
结实的全

　　「那你们究竟有几个神？」

　　「这么说吧举三尺有神明」画家说「我们做任何一件事都有专门的
神在管饭有饭的神喝有喝的神打仗有打仗的神」

　　「这么说来厕所也有专门的神咯？」

　　「那是自然的」

　　「那和也有专门的神管吗？」

　　画家的眼睛突然放出了光：「当然是有的——神阿芙洛狄忒就是专门管这
种事的而且神的画是我这卖得最好的每次刚贴出来就被抢购了——如果客
你要买的话只能预约排队了」

　　「这就不必了我怕我等不了那么久的」

　　他正说着忽然皇外的群高声呐喊起来画家听见声音也不管店里还
有忙冲了出去程中胡黎也跟过去

　　即使程中从未见过、也无法理解但他一眼就能看出站在博物馆台阶高
的那个就是家中的罗马皇帝他披紫戴一顶硕的金属冠冕高
举双手向群示意在卫军的维持群逐渐安静来等待皇帝的宣告

　　程中被挤在群后面但皇帝的声音却格外洪亮清晰足以让他听清每一个
字奥古斯都在所有面前宣布了东西罗马的统一并为自己加冕为罗马皇帝
那矮壮的新凯撒在一旁跪行礼表明了自己的附庸随后由祭司宣布重修西
罗马教堂的决定

　　「罗马自建立之就秉持平与正义」祭司说「而西罗马却始终
要让一个神独享一栋偌的房子这种信仰必然是违背所有罗马意愿的信仰
因此从明起东西罗马会合作将教堂改建为万神殿让过去、现在和以后一
切已知与未知的神都能在其中接朝拜——诚然我们也同样尊重西罗马的信
仰他们的神也会在万神殿中留有一席之地并与其余众神共享祭祀」

　　祭司的发言引得群又是一阵沸腾程中却不在意他所谓的那些七八糟
的信仰只是在等那个带着安安的出现过了一会他看见一高一矮两个
从阴影中出现接着是几十接连出现在高阶

　　「安安在那！」胡黎声喊道

　　程中顺着胡黎指的方向看去认出那个孩的确是安安他推开群试图
往前走但现场太过拥挤很难向前靠近

　　皇帝让那站前向众宣称她是罗马的功臣但那脸的神仿
佛不以为然再简单说了几句后便退回去拉起安安就要离开

　　「等一等等一等」程中的声音被淹没在群里

　　忽然群中间发出凄厉的尖声接着越来越多的尖起来站在外围的
好像到来自内圈的压纷纷向后退缩而还有更多（连同程中在内）都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凭借着简单的直觉猜出事不好便纷纷开始逃离皇
门前一片混向一块石砸了里爆出一圈又一圈的

　　当将近一半散去后程中才看清发生了什么在他面前二十步远的地方
三四个倒在泊里十来个挥舞着砍刀向着高阶的皇帝奔去中还高
喊着什么「为了帝」一类的话

　　卫军纷纷前阻拦但尚有一半平民仍未散去有些慌不择路者未躲避杀
手爬了台阶杀手杂在群中间借着他们的掩护向着皇帝靠近

　　十来个「贝利撒留」已经冲了群和杀手展开了近搏斗卫军举着
在皇帝周围监视不敢动九欠着安安的手一同陪在皇帝边

　　「帝万岁！西罗马万岁！」几名杀手冲台阶近皇帝卫军担心误
伤不敢随意开火只得前拦截搏斗三四被砍倒

　　「跟着我别跑了！」九回警告安安接着前打倒两个杀手皇帝
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皇您先回去这里太危险」

　　「回去？回哪里去？这是我的罗马我就站在这里！要是他们觉得这样就能
杀了我那就错特错了如果我连这样的贼都对付不了又凭什么坐在皇位
？」

　　周围的护卫见状只得纷纷围拢过来护驾九夺过一把砍刀又砍倒一
皇前的叛的消息很在罗马蔓延开来巡逻队也纷纷赶来救援「贝利萨留」
军团与卫军在混中不断与杀手搏斗并疏散其余平民程中担心安安在混
中被伤到也不得不加到这场战斗中他藏在阴影对落单的杀手击弩箭—
—他对自己的击平还是有些自信

　　动持续了一时以集结的杀手逐渐被击倒平民与卫军也伤惨重
「贝利萨留」军团却只有几了轻伤

　　「这是最后一个了！」九一脚踢飞边的杀手回看向安安却见一个
刚被卫军打倒的杀手挣扎着爬起来冲着安安奔去

　　「住手！」

　　但那杀手已经揪住了安安并把刀横在她的脖子

　　「谁也别动！」

　　两名卫军举起对准他却不敢开火都暗暗看向皇帝等待他的指示

　　「这个孩子是你的什么？」皇帝问九

　　「我的」

　　「嗯」皇帝点点

　　「放开她我可以对你既往不咎」

　　那杀手的半边脸已经被托砸烂看起来很是狰狞刀的手不停发颤刀
刃随时都要切孩的喉咙看得胆战心惊

　　「放我过去！不然她就和我陪葬！」

　　程中抬起十字弩瞄准了那杀手并问胡黎能不能瞬移到他后偷偷解决他

　　「恐怕不行刀刃压得很重只要他现在到一点那把刀就会立刻划
开安安的喉咙——你看安安在流」

　　程中只得放武器眼睁睁看着皇帝令让卫军给杀手让开一条路杀手
揪住安安一步步挪向一边的巷

　　「谁也不准追过来！」

　　九站在巷子拳没有动

　　当杀手的影在巷子末尾消失时她追了去程中也要追却被胡黎拦
住了

　　「跟我从这边绕道过去等他放松警惕之后偷偷接近说不定可以拦住他」

　　杀手在巷子中穿梭不时回看看——背后没有在走了一段后终于放
警惕来手的刀也送了一些

　　安安的喉咙已经被划出痕来但她既没有哭也没有就像这场动与
挟持与自己毫无关系她只是乖乖跟着杀手不停地走恐怕杀手自己也没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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