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巫山不是云】(12)(本章有一点点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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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1-13

作者:陈先生
2022/11/13

(12)

  2008年五月十二午两点多的时候我正坐在宿舍的桌前翻看一本
《第二次世界战战史》的书我想在借书证注销前能多看几本书

  李远和那位四川舍友都在电脑前至于我对面的福建舍友已经在
三第二学期的时候就搬出去住了而他搬出去住的理由甚是奇葩——为了和自己
的老乡一起打游戏所以他的桌子已经堆满了我们三个的杂物

  剧烈的震动毫无预兆地出现了我几乎无法再坐在椅子我看到桌的东
西都在晃个不停就一把先抓住了江雪给我的笔筒怕它摔落在地而这一瞬间
我还是完全懵的状态

  这不仅是我生二十二年来经历的第一次地震也是我经历的第一次自然灾
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突发状况

  我刚一住笔筒就听到有喊「地震了地震了还没顾多想
我就发现晃动的不止是桌子和椅子整个房间、整栋楼都在晃动因为我都
不住了四川舍友喊着:「躲到桌子底

  我和李远赶照做我蹲到桌子的时候已是一冷汗不停
地传来各种东西倒或者掉落的响声对面桌子的杂物也不停地掉在地
的还摔到了我的面前外面楼道里各种喊声和奔跑声不绝于耳

  缓过神来的我脑海中蹦出的第一个想法是:「完了我再也见不到江雪了

  这时我也才发现自己的手里还着江雪给我的笔筒

  后来我们知道了这是一次持续两分钟的地震可当时的感觉远不止两分钟

  幅的晃动完全没个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躲在桌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心里害怕地要我第一次切地会到自己生命到威胁的感觉

  「这次没的话说什么我都要去见江雪一面」我在心里暗暗想着

  震动渐渐平息李远喊:「可以出来了不?」我也不知道他在问谁四川
舍友喊:「

  我们赶从桌子底钻出来宿舍里已经是一片狼藉我们顾不这些
往楼跑去我们住在五楼楼都跑了好久跑的时候我赶手都在发抖

  从宿舍楼出来跑到离楼有一段距离的空地我们三才停一边喘着
一边难以置信地互相看着

  这里已经站满了惊慌失措的同学还好我在宿舍穿戴地比较整齐群里光
着膀子、甚至只穿了条内的同学比比皆是

  不过当时可没顾得看别笑话家都急切地想知道地震是怎么回事
我也突然应过来这地震是从哪来的我父真没事吧还有江雪!江雪没
事吧?!

  我赶手机还在宿舍里我手里着的还是笔筒我正想
着要不要跑回去拿时却发现拿不拿都一样了不管是手机还是路旁的用电话
这会全都没有信号了

  拿着手机的同学都焦急地打着电话、发着短信可电话本不通短信也全
部发送失败有的同学说是因为家都在联系所以信号拥堵等一会就好了;
有的同学说是地震破了信号基站可能要很久都没法联系了

  可能两种原因都有吧正在那个我们的手机都没有一点信号没有
任何能和外界联系

  非常感谢四川学认真负责的老师们事发不久我们的辅导员老师就冲了
过来组织家先转移到了学校当时一会就有一波余震老师严令家不
许回宿舍我也就没能回去拿手机

  林楠在场找到了我们她的那位舍友在四开始时就已经和朋友出去租
房住了她们两间的宿舍就只剩她一于是现在她也就和我们待在了一起

  「哎哟这关键时刻你还是不忘你的江」林楠看着我手里的笔筒
说道

  不过我可没心思和她开玩笑我无比担心家和江雪的还好等了没
多久老师们就得到了关于地震的确切消息并通知了震中在四川省汶川
震度达到了8.0 级

  我不知道汶川在哪里听同学说离成都并不是很远不过我还是长
至少离B 市离武汉都很远和江雪应该都没事

  李远说这次地震估计很严重了已经超过了当年的唐山地震7.8 级李远
的父都经历过唐山地震给他讲过不少当年唐山的事他也记忆犹新

  有些生哭了起来毕竟川有很多四川当地的学生不知道是不是
家在汶川或者离得近的我希望只是因为暂时无法联系到而着急地哭

  我们的四川舍友也是一直一脸凝重虽然他家不在汶川在成都的东边
肯定也会收到影响现在联系不到父肯定心里难

  林楠就显得无所谓了她说她而她姥姥那么明的也肯定
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正也联系不到心也没用

  虽然我和李远、林楠又难得地有机会聚在一起可在这种压抑、无助又焦虑
氛中整个午我们都没说几句话虽然家和江雪应该是没有危险了
是家里联系不到我一定在为我担心

  还有江雪虽然已有两年没有联系但可能是自作多我觉得江雪一定
还是会担心我的

  再一次感谢川对学生的照顾先是迅速给家提供了饮用饭时
食堂的工作员还冒着危险做好了饭又用餐车把饭菜推到户外家提
供免费的午饭

  渐渐晚了打开了照明灯我们还是坐在草地茫然地等待不知
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的信号

  突然听到有喊:「有信号了!」家都纷纷拿出手机查看李远试着发信
可还是发送失败不过他就收到了家发来询问的短信信号似乎确实有
所恢复只是状态还不稳定

  于是我和很多把手机落在宿舍的同学一起回去拿手机到了宿舍楼我一路
飞奔回到寝室才发现门都没有锁我在桌子散落的一堆书找到了我的手机
没时间查看我拿起手机就赶

  到了楼我赶查看手机果然收到了几条短信最早的一条竟然是江雪
我有些意外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江雪的短信很简短:「陈地震了
似乎发信的时候江雪并不知道地震是从哪里来的

  接来两条是和父发来的问我有没有事再接来又是江雪的几条
短信:「陈你没事吧

  「你别吓我你没事吧

  「是不是没信号?别吓我

  「回我一好不好

  「你还在生吗?生也回我一好不好我好担心你

  「陈你别出事我不要失去你

  我的脑海中又出现了江雪着急地想哭的表我赶给她回复:「我没事的
你放心

  输我又加了一句:「我没有生

  只是点了发送键后还是一直发不出去

  没办法我只能继续看着手机是吴睿发来的短信同样是问我是
否没事

  短信看完竟然还有一个来自江雪的未接电话这种信号状态真不知道
她是怎么打通这个电话了这恐怕要拿着手机不停地很长很长时间才可以吧

  我连忙就拨打回去可同样是忙音状态我突然想到次打通这个号码的时
对面接听的不是江雪不过无所谓了哪怕现在还是别来接我也要
告诉江雪我没事

  往场走的路我还在试着给江雪、父和吴睿发信可依旧发送失败
路旁的用电话围得听说是固话现在可以打通了虽然信号差一些

  我也想挤去打几个电话可是看到群中很多在流着眼泪甚至抱在一
我还是放弃了我愿意把机会留给更需要电话的同学他们才是这次灾
难中真正承苦的

  回到林楠说她给她姥姥的短信发送成功了李远说可能是因为离得近
因为他的短信还一直没有发出去

  这我们就一边有的没的地说几句一边不停地试着发短信、打电话

  辅导员老师挨个点名让我们今晚不要回宿舍先在场凑活一晚有的
同学实在是又累又困就跑回宿舍休息结果又被晚的余震吓得跑了出来

  我们没有回宿舍就坐在场的草地说话十一点多的时候我的短
信终于发了出去我赶试着打电话电话还是不通我又给江雪发了一条:
「放心今晚我在不回宿舍」结果又发不出去了

  这我们几乎没有困得不行就在草地躺一会可是晚风吹得
有些凉一会又被冻醒

  第二学院的老师们拿来了很多编织袋发给我们让我们铺在地
再赶回宿舍拿被褥出来今晚估计还要待在

  我们拖着疲惫不堪的拿来了被褥和一些长袖把褥子铺在地就赶
虽然条件艰苦但能躺被子我们都很满足了

  今的主题似乎就是午我们到午饭时间起来过饭之后
接着躺

  今的信号恢复了不少我给江雪的第二条短信发了出去也收到了她和父
还有吴睿的回信都是说自己没事嘱咐我注意安全的

  电话虽然能打通了但是信号极差要么是断断续续说了两句就断了要么
就是一边能听见、一边听不见我给江雪打通了一次电话听到她那边声音很嘈
她在一个劲地喊我名字给我说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不过我的声音她似
乎一点听不见信号就断了再打过去我又听不到她说话了几次来还是
算了本没法

  虽然电话里听得不太清楚但是两年来第一次听到江雪的声音我还是非常
动的其是她还在关心我更是让我喜出望外

  午饭后到三点多醒了过来一看林楠已经不见了李远坐在那
摆着手机还好当年的手机都是可以更换电池的要不家的手机都得没电关
机了

  「林楠去买的了她说坐在这太无聊了」李远看我醒来就对我说

  「对了你试试电话刚才我打的时候信号还可以」李远又提醒我

  我赶拿起手机准备给江雪打过去没想到我的手机先震动了起来竟然
是江雪的来电我连忙接起来

  「陈你在哪?」手机里传出江雪焦急的声音

  「我我在学校」江雪的问题让我有些莫名其妙我不在学校还能
在哪

  「你在学校哪里我找不到你」江雪还是很着急的样子

  「我在你找不到我?什么意思?你在哪?」我一脸惊讶江雪难道来
了?

  「我就在你们学校里我刚走到经济学院这个楼前面」江雪的话让我
腾地站了起来她竟然真的来找我了

  「你等着你就在那别动我马就来」我边说边向经济学院的楼跑
只留一脸懵的李远坐在那

  校园里到都是想要跑确实很难但我还是以最的速度赶到了
远我就看到了江雪她背着书包站在楼门前的台阶正焦急地四周张望最令
我惊奇的是她竟然穿着初中时我送她的那件意利队的蓝

  我边喊着江雪的名字边向她跑去她听见了我的喊声也看到了我
从楼梯跑到我的面前一把抱住了我

  「陈我担心你了呜呜」江雪在我肩哭了起来

  「我没事你看我没事」我也抱住她不过她背着得满满的书包
我的手有些无安放

  江雪突然推开我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说:「陈你没朋友吧?」

  「没有」我赶摇摇「一直没有」我又补充道

  「那就好」说着江雪又重新抱住我「那我就放心地抱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江雪竟然会冒着地震的危险、不辞辛苦从武汉跑到成都来
更没想到我们时隔两年的重逢竟然会是这个场面我的眼眶也有些

  校园里这会到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学生我们这样抱在一起似乎也并不
注意江雪抱了好一会才松开我她边抹着眼泪边使劲打量着我

  「让我好好看看你我都这么久没见你了」江雪咬着好像又在忍
着不哭

  我也一样使劲看着她两年了我多少次在梦里看到的终于站在了我面前

  江雪和两年前没有什么变化她扎着马尾辫还是短袖、牛仔、帆布鞋的
简单搭配显得净利落

  当年穿着显的蓝现在还是显得除了部的明显变化外这件球
好像和初二时她穿着的样子没什么区别

  「你怎么又穿这件服了」我笑着问她

  「这件服能给我好运保佑我能找到你」江雪微笑着回答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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