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情缘】第6章——相顾无言(小龙女同人,母子,NTL,宋末挽天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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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4-21

作者:六月份的尾巴
2023/04/21

第06章:相顾无言

  「张柔囤积多年的粮草、军火毁于一旦你该当何罪!」开封蒙军
帐中盛怒的北线蒙军统帅班都对着南总管张柔咆哮道这位京湖战场最有权
势的子乃是蒙哥长子班都帐中一蒙军将领被他的威严所震慑皆是噤若寒


  两年前塔察尔从樊城退军后蒙哥便撤了他的统帅一职派遣灭亡理的四
弟忽必烈接替军权但随着忽必烈在汉地渐渐笼络树立威望蒙哥便对忽
必烈猜忌起来此番对宋庭发起总攻他特意派遣的长子班都出任北线蒙军统帅
将忽必烈降为副帅一来削弱忽必烈在汉地的影响二来为自己的长子铺路
通过战功树立威望!

  蒙哥当年参与蒙古第二次长子西在前任汗贵由以托雷长子的
份被忽里勒台会推举为新任蒙古他是既得利益者自然是不认可蒙古
部族「幼子守灶」的传统他知道长子继承家产的好那就是权利接替时最为
安稳动荡程度较幼子继承更轻因此对他的长子班都可谓是悉心栽培常年让
其跟随在自己边言传俨然当作接班培养

  「罪臣自知汗的全盘计划罪该万但求皇子念在臣多年来为
古国鞍前马后的份许臣此战做敢前锋洗涮耻辱」白发苍苍的张柔跪
伏在地老泪纵横

  见眼前这位老将谦卑之极班都心怒火稍减便恩威并施:「允了!谅你
四十年来对国家赤胆忠心此番只将你的万户之位降为千户作为惩罚

  「罪臣谢过皇子殿!」张柔流泪拜谢退到一边此事翻篇场中众多蒙
军将领便将目光投向班都等候他一步的指令

  班都将目光投向忽必烈和塔察尔问道:「两位是我军对襄樊作
战的后勤基地我方物资损失殆尽这对襄作战计划

  塔察尔是成吉思汗幼弟铁木格斡赤斤之孙封东道领地他率先应道:
「我军以战立国出战只需要羊马带够并不过于依赖后勤想当年托雷先王
自蜀绕道迂回攻金国从不计较一城一地最后与北线军在三山会师
寻机一战尽灭金!所以此番我军照样可以原计划向襄再绕过坚
城南朝长江最终与四川、理方向的中线、南线两路军会师在这
一过程中咱们以战优势寻机与宋决战再直捣临安!」

  「东道此一时彼一时蒙古国三次西战的蒙古早就
散作满星一般分居在欧亚陆各此番开封营的主是善步战的北方汉
!步军那可是极度依赖后勤」忽必烈赶前劝道

  「四王爷那补齐南粮草重新发动北线攻势还需要准备多久?」班都对
忽必烈的军事才还是非常认可的

  「皇子殿至少需要半年时间」忽必烈恭敬地回答

  「怎么会这么久?南离开封营不是很近吗?」班都皱起眉失所望

  「回殿不同于战以随军行动的羊马作为后勤物资步战后勤所需的粮
草主要是通过路用船运输若用畜走陆路运输损耗会两者相差
约有十倍之巨所以步战为主的中原汉王朝在汉唐巅时也只扩张到了西域
远不如我国直达欧罗巴

  忽必烈走到帐中的地图前指着南对班都续道:「请看地图盆地
是长江——汉流域与颍——黄淮流域的分界线西北与许州、蔡州接壤
的山桐柏山是连接北面秦岭和东南面别山的余脉在桐柏山的西
位于白河沿岸可以从白河长江而许州那边的叶县在桐柏山的
东侧在澧岸边最后可以注汝、颍由鸿沟工运河沟通黄淮所以说
这地方是华中地区长江系与黄河系断开的关键点我方华北的运后勤到
了这之后就断了要去南必须改走陆路

  「也就是说开封营的物质运到南前线必须从叶县改走陆路翻越桐柏山
因此损耗甚」班都不由得叹了一但片刻后又坚定道「那就发动京西
两路的民运粮战前准备!」「皇子殿京西两路的百姓遭蒙、宋、
金三国混战如今十不存一就算将民壮悉数派遣也需数月时间!」行军书
记刘秉忠怜惜汉民艰辛连忙前相劝他略一停顿又补充道「倘若稍有不慎
甚至会有民变!」

  「皇子殿如今不可能再时依约攻襄樊了但是我军可以通过黄淮
系将物资转运到蔡州以信作为基地桐柏山走涢直达鄂州」忽必
言道

  「嗯这个计划不错叶县离宋军前线400里而信离宋军前线不足100
物质准备时间减少一半!而且我军只要攻胜关后还可因粮于敌!」

  班都看着眼前的地图兴奋不已便令道「诸军听命即刻向信发!」
他环顾四周见诸将均是服帖模样一时间意风发、壮志满酬又补充道
「为确保万无一失秋收后京西两路加战争税同时发动民往前线运粮!」

  「皇子殿京西两路百姓饱苦不堪言面有菜更何况二
十年前黄河决堤后黄泛区收成百姓苟且求生都很勉强倘若再加派税收
几无活路请三思!」学士郝经心急如焚连忙前跪在地抢地为民
请命

  「此战关乎我蒙古国一统的千秋业!那些蕞尔民此刻也不顾了!

  「他对边的蒙古、目将领笑道」更何况物竞优胜劣汰!黄泛区
要是没种地了那咱们拿来养马岂不是更好!「「妙极!妙极!皇子殿英明!」
塔察尔、阿里海牙等哄堂笑起来

  镇定自若的忽必烈将帐中众举止尽收眼底只见蒙古将领皆是飞扬跋扈
目将领纷纷溜须拍马汉军将领个个低不语不详的预感涌他的心

           ***  ***  ***

  北线蒙军自此将作战方向由襄改为鄂州而宋方在京湖战场一直将防守重
心放在襄对鄂州方向防守欠缺因此数万养蓄锐的蒙军南后攻城掠地
势如破竹不足两月已强渡长江包围鄂州城

  就在蒙军组织砍伐周边林木打造攻城器械时长江从西驶来数千艘战
帅旗写着「保康军节度使吕文德」蒙军事先了解到吕文德早就在今年四月
就帅军前往四川战场救援合州了此番宋军军前来鄂州战场救援定然是四川
战事已然结束那中路蒙军多半失利了

  果不其然蒙军信使辗转千里将蒙哥的惊噩耗传来再加宋军援军
也刻意扩散这一消息一时间蒙军军心浮动正当时蒙军帐中最高统帅
班都来回踱步烦躁不已将领皆是沉默无语场中氛肃静之极

  「皇子殿此前我军趁鄂州江防不足在江北夺船强渡长江江北物质尚
可过江现在宋军军加援军已然隔断江北后勤补给线了」忽必烈


  「那南岸军存粮还有多久?」班都皱眉道

  「不足一月」忽必烈应道

  「这可如何是好」班都停脚步以手扶额沉思

  「皇子殿鄂州一代防务空虚我军攻克长江北岸的县城有如探囊取物
缴获的秋收粮草甚为丰富如果我军再分兵攻取长江南岸的县城定然还可以以
战养战支撑更久!」目将领阿里海牙前献计

  「若是长江南岸得到预警加强防守或者将粮草转移了?」忽必烈皱眉道

  「将那些从鄂州、江北掳来做劳役的宋扔去做先行炮灰便是若是粮食还
再将随军的京西两路汉舍去!」塔察尔嚷嚷道

  此言一出场中汉军将领尽皆露出失望神但又慑于权势不敢出言顶撞
刘秉忠、郝经就是典型的面例子自从两月前参议行军方案后均被刻意
打压针对郝经自此一病不起

  「父汗曾叮嘱我此乃恶法不到万不得已慎用之」班都环顾四周
场中汉军将领低一个个无计可施的样子便接道「如今军有覆灭之
若是家没有别的法子到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粮草暂时无忧后班都神稍缓他望着眼前的地图思考起蒙军的退路来
只要将军分为数部分散到长江东西各伺机过江还是不难的

  但是!父自己此番南未立赫赫战功威望不足要想回到哈拉
和林在忽里勒台会取得一众贵族拥戴成为新任汗可就难了!这么狼狈回去
自己还能驾驭得了手这帮骄兵悍将吗?草原历来都是靠实说话的!

  但若是继续作战那军中低落的士如何解决?他不用手敲击案台仔细
思索起来

  一刻后一个完整的作战方案在班都心中推演完毕他站起对着诸将
悲愤道:「父汗不幸早逝中路军主北归他事先拟制的三路军汇军荆襄
的计划已然无法实现了」他环视一周见诸将均是无奈不甘的神便接道
「但咱们此行可不能白来素闻宋国君臣贪生怕为求和献钱帛甚至自毁
长城冤杀中流砥柱岳武穆那咱们依样画葫芦派遣使者与其谈和如何?」

  「谈和也行但咱们可不能亏!」塔察尔等嚷嚷起来

  「那是可得派遣齿伶俐能言善辩之才行」班都环顾四周问道
「郝经?今怎么没来?」

  「回殿郝学士随军南一路舟车劳顿得了一场前些子已
不起了」张柔出列应道

  「张柔郝经常常称赞你子张弘范是他最为得意的门生本王再给你们张
家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就让张弘范出使宋军议和!」班都用不容置喙的语
令道

  「遵命!罪臣替犬子谢过殿」张柔恭敬地回应

           ***  ***  ***

  张弘范奉命出使宋军后蒙军为表诚意满地攻城器械拔营向后撤离
数十里宋军在城楼望见数万蒙军撤离带起的烟尘顿时松了一便放蒙
军使者团鄂州城中

  双方代表在城中议事厅中会面后张弘范当即不卑不亢地将蒙军议和条件讲
宋方一次贡白银200万两相当于端平洛后蒙宋和谈时定的十年岁贡
总额换而言之宋方钱买为期十年的停战协定宋方代表江万载当即表示
金额太高已超出自职位能定夺的权限需要将此事禀报给长官枢密使贾似道

  宋方代表暂离后张弘范见周遭无声对同行的阿秀叹道:「阿秀
行有莫的风险你不必前来的唉!你怎可如此执拗!」

  「张你我兄弟一场若你有危难我怎可视而不见」阿秀
弘范的手

  张弘范皱眉道:「当年托雷派速不罕出使宋国借道攻金被宋军略守将所斩;

  端平洛后窝阔台派王楫出使宋国要求岁币被扣三年病重才归;同期派
出的月里麻思也被扣留至今已有18年未知这出使宋国可是个高危差
!」

  「当年不是蒙宋两家结盟联合灭金吗?宋国怎么在外政令不一阴晴
不定?」阿秀满脸不解

  「自赵构重建宋室后他们内部就同时存在主和派和主战派历代皇帝在两
派之间摇摆不定两派自此相互倾轧他们外政策多变是朝堂内部矛盾不能调
和的外在!」张弘范摇

  就在两忐忑不安之时江万载急匆匆地从议事厅外走皱眉道:「张
特使!我与贾枢密使协商了自端平洛以来宋蒙两国经历数次中间休
战期从未超过十年因此一次贡白银200万两的条件是不可能达成的!」

  「那贵方的意思」张弘范心里一松还好没直接斩杀使者

  「每年贡白银20万两倘若蒙军在边境寻衅条约自动作废!」江万载应
这个条件其实是皇帝赵昀派他和贾似道来京湖战场前给的和谈底线他此行
被任命参军一职是鄂州主战派首领他并不想和谈奈何鄂州城中主和派太多
他担心主和派做谈判代表后为了苟且偷生在和谈时丧失底线只好自己肩负重


  「明白了双方分歧过此事我也无法做主我这便派助手将贵方的意见
传回军中」张弘范心中隐约升起一不祥的预感

           ***  ***  ***

  就在宋军议和条件传回的第二清晨蒙军百户以的将领被传令前往校场
集合北线蒙军最高统帅班都拿着使者传回来的信件对着场中数千将领宣读起
当读完宋军议和条件后场中顿时沸腾一片20万两白银比起蒙方条件只有
十分之一!这个数字连鄂州一年的商税都抵不宋方也太目中无了!

  眼见场中将领愤愤不平摩拳掌的模样班都当即煽风点火:「宋狂妄
不将我等放在眼里咱们勇士能得了这等羞辱吗?!」

  「不能!」

  「咱们北线4万勇士秣兵历马多年一场仗未打就甘愿带着5两白银
北归吗?!」班都又问

  「每才5两白银?还不够采买此次出的马饲料!」

  「奇耻!」

  「我等不能接!」

  「攻鄂州城里的白银、宝物、还不是我们的!」

  「攻城!」

  「攻城!」

  「攻城!」

           ***  ***  ***

  一面打着白旗的单来到鄂州北门正在城楼巡视的江万载立马示意宋军
弓弩手待命因为他发现此是宋军前任胜关守将看来此降敌了

  「城的宋听着我军本诚心与你们谈和哪知你们太过目中无
子殿只好给你们一个教训若是现在开城投降」可怜这个劝降的使者还没
把话说完只见他的前同僚江万载手一挥众箭齐发他顿时连带马被
成了

  「呸!狗汉有余辜!」江万载边的主战派副将纷纷骂道一刻后
更有昂者将蒙军使者团带到城楼只待主官令杀了泄愤

  张弘范等方才被宋军主战派带着义军武林好手制服押解到城楼他见
劝降使者被杀两军开战在即自知陷敌手几无活路只得引颈就戮只是
连累了随行同伴其是自己的兄弟阿秀他望着城门前被猬的使者
戏谑道:「阿秀让你别来你偏不听哥的话跟你说了出使宋庭可是个高危
差事

  「张怪我功太弱不能护着你走掉」阿秀心中有些懊恼若是
自己像两月前手的神雕侠杨过一样有六阶造极内功谁能挡得住他们全而退!

  江万载把这两个将生置之度外有义的年轻看在眼里对方虽然是
敌方阵营心生好感他又念道前里张弘范在谈判时举止得当彬彬有礼
便没了加害之意甚至对张弘范可怜起来很明显那位班都皇子把他当成抹脚
用了一次就扔了

  江万载摆摆手示意不必为难他们只让前来助阵的义军武林好手严加看管
不让走

  就在此时传来「咚!咚!咚!咚!咚!」的蒙古战鼓声响朝发
望去只见一衫褴褛的百姓糟糟不成行列地朝鄂州城而来若是
较好者便会发现他们每抗着沙袋步履蹒跚地向城外护城河前

  一群蒙军兵跟在众百姓之后张弘范认得旗号那是阿里海牙率领的
只要鄂州百姓走得稍一慢点蒙军的皮鞭和钢刀就落到他们将他们
得皮开砍得尸横遍一路悲戚号哭之声声传十里闻之落泪

  阿秀在城楼将蒙军卑鄙行径看得一清二楚他一直认为两军战若是真
拼出胜负那也无话可说但蒙军为了攻城居然用如此作的手段
惜屠戮手无寸铁的百姓他不对自己这两年的仕经历怀疑起来鄂州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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