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好】第8章：大年三十入夜

姥爷姥姥、你爷爷奶奶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凭什么这样的子我们能过得
了你却过不了？就你、就你矫？你一个孩你比咱们这帮多
个啥！」

　　卢珠不说杜浚昇自己平时却也想不起来此时这么一说他才回想
起来自己的外在她生前最后一年的元旦的时候给自己讲过：她说她年轻的
时候曾经喜欢过一个战士、还是个年轻有为、魁梧英俊的某连连长其实当时
他俩私相的时候都已经要到了确立关系的时候了但是因为外家庭出
不好——伪政权时代曾外做过L省Q市伪警察厅特务科防谍的警尉长
论起来可算是十足的汉狗特务红党当年的地工作者、和蓝党当年的特工
在曾外手的比比皆是；不仅如此外家里的一个哥哥也是Q市黑道的龙
哥跟伪政权的高官、跟山里的巨匪、跟本、跟沙俄残余势都有匪浅
的关系——所以当那位连长跟组织打对象的报告的时候立刻就被组织驳回
了即便外在刚出生六个月的时候外就逃亡了、自己的那个哥哥也在了
黑帮火并当中即便她这辈子都没见过一次自己的生父可还是因为自己的
统和出那名连长向组织打多少次报告、组织就驳回多少次最终那段感
只能不了了之；

　　后来那个连长牺牲在了朝鲜战场而外最终只能找了个家里本是开面粉
厂的资本家并且新政权建立之前、还跟蓝党特务机关的电讯报务员过恋的
外结了婚；外虽然也是一表才又是旧时代的学生但他和外之间
其实终究也没什么感；

　　至于爷爷奶奶去世的都早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的经历的细节他只知道
爷爷奶奶两个彼此家里都曾经是赫赫有名、称霸一方的农村地主家庭他们
的结合也属于旧时代农村的包办婚姻

　　——可问题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这些过去的种种又该跟杜浚昇这辈子有什么样的感经历有多的关系？
凭什么祖辈父辈经历过的各种不得已、各种苦难为子的也必须经历一遍才
能成？生而为最的悲哀便是这个活在一代的某一个的阴影之
而最终无法预料自己这一代将会面临着什么

　　但好像的确都是这样：

　　多数父都在用自己过去的委屈和苦难跟自己子不断地强调自己的辛
苦不易并只要见到子过得轻松了、没跟自己过一样的苦就必然会开扫
一扫子的兴那才会有无比的成就感

　　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杜浚昇再也不会对玩具车和变形金刚感兴趣了现在的他也很少看电影、
电视剧和动漫；至于游乔语他跟她终究不会再回到过去了

　　「嗯呵呵荡回肠荡回肠！但你们这些事我管不了
我现在告诉你我只想跟李雪晖在一起——我明告诉你我跟李雪晖又过了！
而且这次比我十三岁那次彻底得多了！就算你不让我跟她在一起我俩也已经
有过之实了！你知道腊月二十七那你给我打了二十多个电话我没接当
时我正在什么吗——我正在她！哈哈哈！哈哈哈」

　　「你还在执不悟？我刚才这些话跟你都是白说的是吗！刚才我没提到姓
李的那个婊子、贱是吧！行你非要作践自己、你非要作践我是吧？」卢珠
说着直接跑到屋里拿出了手机「疯了！疯了！你真是疯了！你个王八犊子！
我我我现在就给白思荷打电话！我让她帮我联系教育局的领导我让
她帮我联系省教育厅的！你看着的！我不会让她有一好子的」

　　「你尽管打！！赶打！或者你去给中央教育部打电话！赶打！李雪晖
为了跟我在一起现在已经给他们陵川五校和市教育局递辞职报告了！又能耐
你最好你能拨通杨君实、蔡励晟的电话！甚至你可以直接给首都的易瑞明和南岛
的叶九昇打电话！」

　　卢珠听了咬牙切齿地把电话重重地摔在了地——确实如果李雪晖从
陵川五校辞职了她所能接触到的所有脉都拿捏不了这个一星半点了看来
子这次和那个李雪晖是要铁了心的在一起了

　　然而现在她也只能摔摔手机了

　　「你非要我是吧呜呜你非要我是吧！行杜浚昇你今后乐意
嘛就嘛你乐意跟谁就跟谁我不管你了！我再也不管你了」

　　卢珠坐在椅子盯着杜浚昇嚎啕哭

　　「早该如此！呵呵」

　　杜浚昇得胜地笑着

　　但是从他双眼中淌出的伤心的眼泪一点都不必卢珠流出来的少

　　如果在这个时候卢珠能够保持沉默、或者换个话题的话哪怕她是一直
嚎啕哭杜浚昇接来也就不会做什么、说什么了正这也是一场不欢而散
的对话

　　可是哭流涕中的卢珠觉得在这世从来就不应该有跟孩子认输的
；

　　更何况她养育了杜浚昇这么多年、给他了那么多钱他都已经听了自己
二十三年的话了今忽然开始抗自己了无论是不是被宋振宁等那些狐朋狗
友教的、无论是不是被游乔语和那个李雪晖给蛊惑的自己都觉得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不听自己的话！

　　于是她抹了抹眼泪咬着牙接着补了几句：

　　「正你愿意作践自己就去！没管你！等家知道了你跟了一个比自己
了将近二十来岁的对象还曾经是你自己的老师你看看家到时候是不
是都会笑话你！我知道你现在什么心思！你不就是因为我没让你跟游乔语在一起
于是你现在过来跟姓李的那个妓在一起然后利用这个来我吗！我告诉你
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等到时候你自己后悔了你千万别来找我哭！自己没办法
跟家游乔语对象还赖我了？我是阻拦过你们俩、是跟她过仗！可是
你自己？你自己是个好样的嘛？你刚说家游乔语现在是加拿名牌学的
高材生、马就能硕博连读了！你？你是个好样的吗！退一万步我告诉你
就算游乔语现在没订婚家不再在加拿待着了回来了之后还能看你？
还能跟你对象、跟你结婚？你现在看看你自己算个什么东西！——而且家
都订婚了都了那么长时间的对象了子早就不是『没开封』的了！就这样
的们你还惦记她？哼正也是李雪晖那样的烂货你都能要！还有
那个丑丫你也能要！这世还有谁是你不能要的！」

　　「嗬！戳我肋卢珠！你不说倒也罢了——你知道不知道原本游乔
语子的『封』是要由我来开的？但是是谁当年张牙舞爪地找家的
在家长会不顾形象的连抓带脑打了一架非要跟家俩拼个你我活！
过后在学校的走廊里不顾周围的同学老师还有家长的围观声声喊着还跟
我说说如果以后游乔语要是咱们家的家门你就会拿刀抹脖子的！造成这
一切的罪魁祸首你敢说不是你吗——我的！」

　　「那也是你自己作的！你还好意思赖我？你你个兔崽子！没良心的白
眼狼！你要是学习好了、门门成绩都够考全国前三的学的我才不管你那些
的破事！我不是看你成绩降当初只够考个北方学、Y省学的所
以我才跟你急眼的嘛！合着这么老些年过去了你跟我这慢慢记仇！但你就没
从自己找过原因？翅膀真是了！再说了从你时候我一把屎一把把你
拉扯、我每次加班回来我都忍着瞌陪你做作业我给你钱投了那么多、
我让你学这个学那个我在你付出了多少！你是我投资投起来的我就应该
有这个权利让你做什么事、让你不做什么事！你要是愿意赖我行那我就是
不让你跟游乔语在一起！就是不许跟她在一起！怎么的！我现在也不许你跟李雪
晖在一起！」

　　此刻卢珠已经的这能说「罗圈话」了她随即想了想果断又慌张地
捡起地的手机继续摁着已经被她摔碎了的屏幕中念念有词：

　　「我还得打电话我打电话我不能让她好过我不能让她好过」

　　边念叨着卢珠边站起回了自己房间：

　　「我打电话我找我不能让她们都好过！我打电话什么游
乔语什么李雪晖什么丑丫我不能让她们好过！不然我他的白
活了！你看着的杜浚昇只要我还是你一我就不能够让她们好过一！
只要我还是你一我就不会让你这个王八犊子有一可以为所为！你
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说完卢珠就把自己的房门给砸了还了门锁

　　——这辈子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这句话彻底了杜浚昇的神经

　　伴随着这句话这几里杜浚昇听到的所有的语言杂地汇成一张绞了带
的磁带盒生生地到了他的脑里杂无序地在他的耳际翻来覆去地播
放着：

　　「昇昇你以前多乖！现在咋成这样了？」

　　「告诉你不许去！正这两我也没事了、过年该放假了我就好
好看着你！没有我同意你不许出门！」

　　「要我说这帮孩一的就是穷讲究！还你乐意咋样就咋样
就你们这么点岁数哼这个世道还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时候！」

　　「这本来就是我应得的！」

　　「可笑的其实是这个世界不是吗？」

　　「我没办法了家伙可我其实也是想着能有个真正的着我
的！我好想好想被着

　　「实际那是一种约束是囚笼、是枷锁是拴着你我的铁链！」

　　「我告诉你我曾经跟你一样与你经历过一切的一切之后我也曾经
说不清你是我的什么；但我现在跟你讲在我仔细地剖析过了我自己、敢于直
面我自己、最终找到了我自己之后我觉得你就是我的初恋！」

　　「没有孩是会不喜欢猛虎的！而真正喜欢乖猫的只有这个社会
但也是因为温顺的乖猫能够被社会踩在脚他们才会喜欢！你心里有一猛
虎杜浚昇and-You-Knew-IT！但你现在就是被驯化了！」

　　「有的猛会赢得一切、被驯化的才是输家！你在你的一次
次服从测试中你败了！杜浚昇你不是失了你自己你只是找不到如何认
清你自己的路！

　　「可笑的其实是这个世界不是吗？」

　　「认识你的谁不知道你是个『孝子』你可把我都『孝了』！

　　「据警方的笔录康宇新杀害其的动机是因为从到就对
其管教严厉、长期造成心理压这种况在康宇新出国之后依旧如常康
薛某对于康宇新的常学业生活、感经历、社况等均要通过每与子
必打的视频电话中行询问和监督」

　　「要我说这的得漂亮杀的好就算是爹如果我要是真的
被疯了我也会杀了他们的！」

　　「可笑的其实是这个世界不是吗？」

　　——可笑的确实就是这个王八蛋的世界

　　就在这个时候电视屏幕的电影正好播放到主亚瑟在病房里拿着枕
用捂自己的片段

　　而亚瑟低沉的台词似乎直接戳中了杜浚昇的心：

　　" I-Used-to-Think-That, my-Life-Was-A-Tragedy...

　　but-Now-I-Realize, it'S-A-Fucking-Comedy."

　　——我过去常以为我的生是一场悲剧但现在我明白了这分明他的是
一场喜剧

　　听到这句话之后的杜浚昇立刻止住了眼泪

　　他看向了桌子的那支坚的、瓶壁极厚的、用来砸核桃敲排骨都没有问题
的红酒瓶

　　接着他闭了眼

　　一两三

　　十十一十二

　　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

　　或许需要一百多两百多三百多

　　随后或许从的房门的面门缝会流出比这红酒更加殷红的鲜

　　然后就一了百了

　　然后杜浚昇的名字一定会各报刊杂志、各电视台的新闻节目和社
论节目、各个门户网站、各个社平台的搜条

　　然后自己就会站在被告席被用手摁着肩膀、用手铐脚镣锁着四肢

　　然后自己就会在街巷被诛笔伐

　　然后「杜浚昇弑案」就会成为法律教材、国中和学思想品德课程
的一个典型案例

　　然后随着时间流逝自己就会被慢慢遗忘

　　然后就一了百了

　　——但是杜浚昇还没活够

　　他至少从来没有真正为自己活一次

　　但他还是需要一种办法彻彻底底地突破自己的枷锁——自己的

　　就在这个时候杨怡寒的那几句话又出现在了杜浚昇的耳朵里：

　　「我说我要是那个子我要是真想报复那我就会给那个老屄
们肏了正好就算是强至少也不用杀偿命了至于强之后报警
的事呵呵爹强闺、子强谁豁的出去脸来报警？」

　　——谢谢你丑丫

　　杜浚昇这样想着

　　他终于明白命运为何让他遇到杨怡寒了——这个长得如烂茄子成一样的
丑丫分明是自己命运的指路明灯是自己的使

　　随后杜浚昇回到了房间里从自己的袋里出了那颗蓝片和
那只瓶

　　十分钟后卢珠的房门被杜浚昇打开了

　　坐在的卢珠显然刚开始还没发现自己的子已经打开房门了屋她
还坐在蜷抱哭着——其实她本没去给任何打电话

　　但是此刻对于已经如同附了魔一样的杜浚昇而言已然无所谓了

　　「」

　　杜浚昇唤了一声

　　卢珠这才应过来：

　　「你你怎么开的门的！你等会你！你什么？」

　　让卢珠惊愕的不仅是杜浚昇能打开自己的房门还有此刻的子竟
是一丝不挂的并且他的那阴茎竟然直接膨胀勃起到贴了肚皮

　　「你你什么！你你这成何统！你给我把服穿！你个兔崽
子你跟我示威？——你滚出去！赶滚出去！」

　　卢珠发了一会呆后似乎立刻明白杜浚昇接来要做事了她毫不犹
豫地抓起的枕到了杜浚昇的

　　但即便是被那重重的荞麦皮枕砸到了脑袋杜浚昇却也没退缩背过手去
直接把后的房门关得的并且又把门锁锁了

　　他二话不说表冰冷眼睛却冒着如同阴茎那里同样颜通红的火直接
扑到了卢珠的将她摁倒在

　　「你你什么！——你什么！你个兔崽子！你个王八蛋！我可是
你！」

　　「没错你是我！但从今以后你不是了——至少今你不是了！」

　　杜浚昇没好地说道并且单手一拽用一扯直接撕开了穿在卢珠
的那件红法兰绒披肩

　　「——！混蛋！滚！滚！起来我查三个数你听见没有杜浚昇！
你滚蛋！——」

　　卢珠一边说着一边对着杜浚昇拳打脚踢然而已经成年了的子的重
是材苗条、细胳膊细的卢珠无论如何都抵挡不过的同时就在卢珠仿佛
蹬脚踏车一样地对着子的和脸一通踹踢的片刻就被杜浚昇找到了
机会直接把自己的右手了卢珠的底

　　「——你不要！你别碰我那！杜浚昇你个王八蛋！你真是胆肥了！
我是你！你不能对我这样你别碰那！——不行！不许！」虽然
自己的阴阜已经被杜浚昇的右手到了但是卢珠仍然竭地着自己的双
同时还用一只手抓住杜浚昇的右臂另一只手直接掐向了杜浚昇的脖子
「我告诉你！我查三个数！你现在停手你还来得及！你要是继续这么胡来你看
看我怎么收拾你起啦！」

　　「呵呵那你要怎么收拾我？」杜浚昇表冷酷地说道「查三个数——
这辈子你都对我查了多少个『三个数』了？你是准备一辈子都这么欺压我了是
吗？我的你欺压你的子一辈子了你知道吗？凭什么我就得对你一直听
之任之？我今就偏要欺负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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