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恋人】(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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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25

持两周就会被新事物吸引走注意力,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她真的坚持了半年没要新玩具。

可就在仲老先生费心思打动那位收藏家割爱、把画送给仲江一周后,她仿佛忘了自己曾经多痴迷那幅画般的,将画弃之脑后。

老先生看明白了,哭笑不得,说你其实早就不喜欢那幅画了,但还是因为当初喜欢就一定要拿到手,明明中间还有其他想要的东西,却因为那幅画全都放弃了,岂不是更可惜?

十一岁的仲江戴着护具站在草坪上,她摸了摸爷爷新送她的一匹小马,将脸贴在小马身上,眨眨眼睛说:“但是我后来想要的爷爷也送我了啊。”

老先生失笑,“怎么成我的问题了。是小宝,爷爷也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如果你以后想要的,爷爷买不起怎么办?更何况世界上好多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

沙玟记得仲老先生的这个问题委实难到了十一岁的仲江,她最后也没想出来如果一样东西她买不到,她又很想要该怎么办。

但她想她现在应当是知道了仲江的答案,那就去抢、去争、去骗,凡是她喜欢的,她挖空心思也要到手。

“好吧,”沙玟妥协了,“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

仲江平静讲:“我会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沙玟帮她关掉了各个房间的热水阀,走之前,她回头看了仲江一眼,说道:“你还是再仔细考虑一下吧,我总觉得你现在不怎么理智。”

仲江侧过脸,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天色和爆发的极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冰水,“我也这么觉得。”

从在南安普顿港见到贺觉珩的第一眼,仲江的理智就被上帝抽走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既然她能用这么小的概率和贺觉珩相遇在异国他乡的港口,又都买了同一艘游轮的船票,是否说明她们中间当真有那么一丝微弱的缘分?

如果换作仲江的朋友在这里,听到她的想法,一定会吐槽她说仲大小姐又开始薛定谔地信神信佛了,凡是有利于她的就是神明也在祝福她的,凡是不利于她的——哪来的刁民想害朕?

当然,这种事仲江不会和她的友人讲,在她的友人们那里,她大概是对贺觉珩很无感的。

仲江摇摇头,把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驱逐出脑海。

她上了二楼,推门走进自己的卧室,在里面捣鼓了半个小时后,仲江抱着自己的睡裙敲开隔壁的房门。

贺觉珩应该是刚洗过澡,换了一套浅灰色的棉质睡衣,肩膀和领口的衣料被发尾滴落的水迹洇出深色,贴在皮肤上。

仲江面不改色说:“我浴室里的热水器貌似坏了,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浴室吗?”


(五)火烧身


“走廊尽头的那间浴室也不能用吗?”

贺觉珩问。

“看了,水很小,”仲江略皱了下眉,“不过主要原因是那边有股硫磺味儿,可能是过滤装置有问题——我原本租的不是这套院子,是另外一套,但那套房东说漏水了,是临时找了这里。时间太紧,加上计划里就我一个人住,玟姐没怎么检查这层的公共浴室。”

仲江说完就后悔了,她解释的话未免太多了些,很容易显得不够真实。

好在贺觉珩只是随口问了她一句,并没有较真到底的想法,他听了仲江的解释就侧开了身体,跟她说道:“我刚用过浴室,还没有打扫,你要不要先等一下?”

仲江说:“不要紧,反正一会儿也会重新弄得哪儿都是水。”

贺觉珩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仲江抱着衣服进了浴室,浴室里热气腾腾,墙壁上的瓷砖上挂满水珠,她蓦地心跳加速起来。

现在仲江后悔没在这栋临时租下来的住所安装监控了,她不可避免地幻想贺觉珩刚刚是怎样在这里脱下衣服,打开淋浴,让水流冲洗过他的身体,再换上她亲自挑选出的睡衣的。

那样的场景光是想象就让她口干舌燥,仲江脱下衣服,站在花洒下面。

水流打湿了她的长发和皮肤,在起伏的身躯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仲江不自觉触碰上自己的身体,手指缓慢向下。

她的动作不太熟练,毕竟以前在家自我疏解大部分时间都是靠玩具,省力好用。

仲江后背抵在墙上,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贺觉珩的脸,她不受控地去幻想他的眉目、嘴唇与手指。

那只手天生就该掐住她的腰,抚慰她。仲江的脸颊发烫,她咬住自己的嘴唇,弓下腰。

花洒的动静遮住了细微的声响,仲江匀着气,忽地抬手,打落了一旁放着的洗护用品瓶子。

刚拆封不久的洗发水与沐浴露重重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外面立刻传来贺觉珩的声音,“仲江?”

仲江没有说话,于是很快,浴室外传来了敲门声,咚咚两声过后,贺觉珩隔着浴室的门问:“听得到吗?”

“我……”

模糊不清的话语混杂在水声里穿过门板,贺觉珩没太听清,他不得不离那扇磨砂玻璃门近了一些,想要听清仲江的声音。

浴室的门打开了。

扑面而来的水蒸气热腾腾地浸润透皮肤,与之而来的是潮湿柔软的身躯,一条湿淋淋的手臂无力地搭在他身上,细腻湿滑的皮肤紧贴着他,怀里的人嗓音虚弱,“……好晕。”

贺觉珩顿时僵在了那里。

漆黑的长发紧贴在仲江的后背上,水迹顺着腰窝的凹陷处向下流淌,随着线条的起与伏消失不见,贺觉珩的眼睛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他仓促地闭上眼睛,却感到伏在他身上的人在往下坠去。

贺觉珩下意识搂住了仲江的腰,指腹下的细腻的触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他瞬间想要松手放开仲江,但手臂上压着的重量提醒他如果现在放开手,仲江可能会立刻摔到地上,一时间身体像没拧发条的玩偶,动弹不得。

短暂的思维短路后,贺觉珩艰难地在混乱中恢复清醒与理智,他睁开眼睛,调整了手臂的位置,揽住仲江的腿和后背,把她抱到了床上。

迅速拉毛毯搭在仲江身上后,贺觉珩终于能安心去看她了,躺在床上的女孩儿脸颊被热水熏得潮红,裸露在外的肩膀与脖颈也泛着一层粉意,看起来很脆弱。

应该只是泡澡时间太长导致的缺氧或水热致使的脑供血不足,贺觉珩放下心,他讲道:“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

仲江抓住了他的衣摆。

贺觉珩身上的衣服蹭湿了大半,他回头看向仲江,视线落在她的脸孔上问:“是要去医院吗?”

仲江:“……”

她很难想象自己有一天一丝不挂地趴在一个人怀里后,对方却认真思考她是不是需要就医。

“不用。”仲江坐了起来,毛毯顺着她的身体向下滑落,堆迭在腰腹。

贺觉珩瞬间把身体转了个方向,他背对着仲江说:“我先出去了。”

仲江的声音传过来,她语气很不好,“你打算让我光着去拿衣服吗?“

贺觉珩想说有毯子可以裹着,但他直觉这么说仲江会更生气,他问:“需要我帮你拿衣服吗?”

“在浴室里。”仲江说:“那条睡裙应该还能穿。”

贺觉珩应下说好,起身去了浴室。

浴室里热气未散,他在置物架上找到仲江拿进来的睡裙和浴巾,将它们一起拿给仲江。

“……我出去了。”贺觉珩说着。

仲江拿着浴巾,视线凝在贺觉珩脸上,他在她重新把毛毯裹在身上后,才肯将目光挪回在她身上。为了保证看到不该看的地方,贺觉珩一直望向她的眼睛,那双眼睛清明坦荡,他对她没有任何绮念。

这个发现让仲江异常羞恼和愤怒,这种愤怒并非来自于她被拒绝,她早就知道贺觉珩大概率会拒绝她——在那本书里她看到过无数次。

她愤怒之处在于贺觉珩完全没有想过她可能是故意的,又或者说他如此坦率地面对她,坦率得像医生在手术台上面对赤身裸体的病人,他没觉得羞愧或者应该向她道歉,因为他问心无愧。

“站住。”

仲江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

贺觉珩停顿下脚步,他回头看向仲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刚刚貌似把她看光了。只是他之前一直想着她头晕严重是不是生病了,完全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燥意随着血液的流动肆虐过身体的每一处,贺觉珩侧了步子,少见地感受到狼狈。

她很在意吗?

贺觉珩冷不丁想,他原本以为仲江不太会在意这些,可能是因为她上人体艺术那节课时小组作业的分享者是她,而她说起那些裸露的人体时毫无波澜,也可能是他过去看到她转发过国外某地大规模裸体游行的文章,点评说人脱光衣服远远望去和养殖场里褪了毛的肉猪没什么区别,都是动物,又或者是因为现在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羞赧。

“我很抱歉,”贺觉珩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小镇上有其他酒店,我会搬出去的。”

仲江看着他说:“这个镇子很小,酒店不招待外宾。”

空气又一次陷入诡异的宁静,半晌,贺觉珩决定将决策权交给仲江,他问:“你想怎么处理?”

“我不怪你,本来就是我自己开的门。”

仲江裹着毛毯走下床,她的拖鞋掉在了浴室门口,只能赤裸着双脚走在地毯上。

她走到贺觉珩面前,对他说:“我只是觉得不太公平,你把我看光了。”

贺觉珩迅速移开视线,他看向地毯上的花纹,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起来,嗓音也显得生硬,“对。”

她不应该提醒他的,如果她不说,他不会想到刚刚看到的画面,但仲江开口了,贺觉珩就无法控制地去想在这条厚实的毛毯下,那起伏的线条。

仲江惊奇地发现在贺觉珩说完“对”字后,他的耳根泛起一抹红,那抹红从他耳垂蔓延至脖颈,很快就将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镀上一层淡淡的绯色。

兀自欣赏了两秒,仲江提出她的要求,一个贺觉珩一听就发觉了问题的要求。

她说:“公平起见,我想看回去。”

平地闷雷般的一句话让贺觉珩以为自己幻听了,他看向仲江,却见她松开了按在胸口的手。

于是那条毛毯顺着眼前人的肩膀垂落,搭在她的臂弯处,将将掩住腰际。

贺觉珩大脑一片空白,他终于意识到刚刚的事或许不是个意外,仲江是故意这么干的。

她想干什么?

以前在学校没听说过她有交男朋友,也没听说过她纵情的传闻,更何况她不是很讨厌他吗?

贺觉珩浑身上下好似被火苗灼过,分明一丝不挂的人不是他,可他才是最坐立难安的人。

仲江伸出手,指腹抵住贺觉珩的喉结,往下摸去。

贺觉珩喉结滚动着,想她的指尖上大概有火引存在,被她触碰到的每一处皮肤都像灼烧般疼痛。

他的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嗓间也阵阵发紧,贺觉珩攥住了仲江的手指,气息不稳,“等等。”

仲江打量他一眼,讲道:“你有反应了。”

贺觉珩对仲江这句话无可奈何,他不是圣人,她这个样子站在他面前,话里话外的意思又那样明显,还动了手,他要是再没有反应,就该怀疑自己身体是不是有问题了。

仲江从他掌心里抽出手指,她看了他一眼,“别闭上眼睛,你看我一眼,我的脸和身材又不是见不得人。”

贺觉珩依旧闭着眼睛,她当然不会见不得人,见不得人的一直到他自己。

嘴唇上蓦地一热,触感柔软清甜,贺觉珩睁开眼,对上仲江的眼睛。

她的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身后,昳丽的五官如同盛放的夏花,恍惚间贺觉珩想他可能遇到了一个披着仲江皮囊的艳鬼,因读到了他的心事,所以化作她的样子,敲响他的房门。

但他不是寄宿在破庙的书生,这里也不是在国内,窗外与门外是冰冷的长夜与女神裙摆似的极光,面前的人真实存在。

存在于他的面前。

要拒绝吗?

身体和思维都拒绝了这个提议,贺觉珩艰难地挣扎着,他用最后的理智问:“为什么是我?”

他肯定仲江在学校里没有男友或女友,赫德是国际中学,不管学生谈恋爱的事,只会给他们开性教育课。教他们怎么预防意外怀孕和感染病毒,还有性别认同、身体主权、情感健康等一系列内容。这些课在高一的时候就强制所有学生参加,上完课后一堆人窃窃私语说谁和谁早就做过了,谁不止跟年纪里不止一个男生做过,还搞了个共享文件夹点评他们的技术。

贺觉珩对这些都没有兴致,直到他拿着书路过仲江身旁,她的女友问她说:“……所以你想跟哪种类型的谈?”

仲江走在他前面,她懒散道:”21岁的莱昂纳多。”

朋友骂她,“滚滚滚,21岁的莱昂纳多谁不喜欢,我要是能跟这个年纪的小李子谈,你信不信我的性取向立马变成钢筋,认真问你呢,我的都和你说了。”

“唔,”她顿了一下,随后笑了,“反正不是贺觉珩那种。”


(六)潮汐


“为什么是我?”

仲江倒是不意外贺觉珩会问她这种问题,无论是从那本书里还是现实里,贺觉珩都不是一个放纵滥情的人,所以她也意外他竟然会问她这个问题。

他对她动了心思,并想要确定她为什么有这个想法。

“你长得好看,我喜欢你的脸。”仲江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我有些好奇,以前没做过,正好你在这里,加上这边没有人认识我们……就当是一月情人好了。”

这个回答实在毫无内涵,听起来也颇为随便,好像换个时间地点人物都不会发生一样,但贺觉珩听完却是轻点了下头,“原来是这样。”

仲江看着他,不悦,“你这是什么反应?”

贺觉珩说:“庆幸自己还有这张脸的反应。”

仲江的脑子还没转过来弯,贺觉珩就捧住了她的脸颊,低下头。

言语卡在喉中,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仲江闭上眼睛,睫羽颤抖,感受着这个得之不易的吻。

一开始只是单纯地贴着对方的嘴唇,而后不知道是谁先动了,变成了舌尖轻微的试探。

生疏的亲吻逐渐加深,仲江确定自己不小心咬破了贺觉珩的嘴唇,而他也是一样,她在这个吻里尝到了铁锈味儿,淡淡的血腥气在唇齿相依间弥漫,舌尖舔舐过伤口,痛与酥麻并生。

但对于仲江来说,疼痛也是慰藉。

从发觉自己一见钟情的人是贺觉珩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无比痛苦,自知前路无望的痛苦。

她分明是喜欢什么就要不顾一切拿到手的人,偏偏贺觉珩她不能招惹。

于是这份喜欢和痛苦又加了一份名为煎熬的东西,日复一日中,变成了执念。

贺觉珩用指腹抵住仲江眼尾的皮肤,抹开泪水,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开口问:“后悔了吗?”

仲江说:“除非你表现太差,否则我很难后悔。”

贺觉珩后背靠在门上,他笑了一下,“听说大多数人第一次都会表现不佳,你可能要失望了。”

仲江觉得很她应该很难失望,仅仅是一个生疏的吻,她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兴奋。

贺觉珩的手指没入仲江潮湿的发根,轻轻按了按,仲江抬起眼睛,感觉到贺觉珩又开始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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