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临安篇

P>    本集简介：

    程宗扬胆潜明庆寺探查梦的真实份却被藏不露的老太监强行制伏让程宗扬在惊恐之余倍感讶异的是太皇太后手腕那条有着皇冠图案的“手链”

    瀛洲杀机密布程宗扬决定以己为饵先除西门庆！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後有貂璫协的程宗扬真能扳倒神秘莫测的剑姬吗？

   章

    “初八卯时一刻太皇太后、皇太后銮驾出内沿途由军护送六刻至明庆寺稍事休息辰时一刻叩拜寺内宝塔；四刻至五岳楼祈福放生巳时一刻雄宝殿恭迎佛像；三刻安座金盆、香、礼佛；五刻备五香汤浴佛；七刻绕佛祝圣午时一刻用斋饭四刻启驾返銮驾及寺内由皇城司及内守卫自卯时起至午时末沿途及明庆寺周围两里止百姓通行”

    程宗扬放纸张笑道：“难为你写得仔细”

    孙羽毕恭毕敬地说道：“叔叔的吩咐侄自当尽！”

    姓孙的虽然够乖巧一句话都不多问但漏不能不补程宗扬叹了一脸的表半是随意半是为难地说道：“你也知道原来的武穆王府如今正在拆迁王府又邻着明庆寺万一浴佛法会那些工匠惊扰了里的贵我这罪过可就了”

    孙羽恍然悟满脸敬佩地说道：“还是叔叔想得周到”

    双方戏演到这就差不多了程宗扬喝了茶“当城内的火查出原因了吗？”

    孙羽斟酌着说道：“这件事不是侄经手但听说是一个官熬时引燃了厨棚幸好贾相爷置得当才没酿成祸城中民居虽然烧了一些但各官衙都没波及只烧了太医局几房舍”

    当的临安火程宗扬心里一直在嘀咕会不会是黑魔海做的手脚？他在中与高俅通过风自己又一堆的事要理这事便一直由高俅在查但一直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现在听来只烧了太医局几房舍要的六部、内都没有波及看来自己有点疑神疑鬼了什么事都往黑魔海想

    孙羽走后林清浦提醒道：“此心术不正不宜多用”

    程宗扬道：“虾有虾道蟹有蟹道也有的用只防着他别去害便是老四那边有消息吗？”

    “祁执事自把张侯爷一行一直送过沅后面这一路顺风顺概四月中旬能到临安”

    林清浦道：“易彪一行虽然启程晚了几但昼兼程听说已经赶在张侯爷等前面”

    “建康方面有消息吗？”

    林清浦摇了摇

    程宗扬叹了云如瑶那边至今没有半点音讯她本来就弱如今又伤了元万一寒毒发作不知道能不能撑来云秀带返回建康以他的游、手段云家的安全倒不是问题只可惜自己分无术无暇赴建康向云老哥他们磕赔罪

    程宗扬收拾起杂的心绪聚会神地计算着账目直到偏西才放账册

    武穆王府从拆到建少说也得一年才能完成如今程氏钱庄仍在户部提供的陋巷里不过这些来边的陋巷几乎成为闹市除了临安本地以外还不断有各州府的商赶来询问如何兑换纸币

    程宗扬原以为额纸币难以推行第三批一百万金铢的额纸币只是用来换取武穆王府的地产推给官府就不再心谁知蔡元长半半送又把皮球踢了回来强行抵押了三十万金铢的现款

    正棘手间秦桧在半闲堂随便放出一则流言不仅把这批纸币兑换得净净连以前收回的纸币也兑出不少臣这等翻云覆雨的手段不自己暗中拍案绝连贾师宪都心生忌惮

    至此程氏钱庄三批纸币全部发行完毕由于第三批是直接在钱庄兑换所有现金都钱庄的金库随着晴州的粮款陆续运抵刚才盘点账目折为金铢计算自己手中的现金总计近一百八十万纸币仍有五十七万另外还有筠州分号储备的五万金铢

    在外面流通的二百四十三万纸币中六十万在云氏手中散落在市面的流通纸币一百八十三万与储备的现金数目接近一比一况不是一般的乐观即使出现最的局面所有流通纸币全部兑现自己也有足够的现金撑来

    但从负债角度计算四十万是宋国官方提供的本金三十万是云氏的借款还有蔡元长把纸币抵押给自己的三十万分期付款扣除负债保留本金的话自己相当于用一百二十万现金支付两倍的纸币

    虽然况还算乐观但这是把自己全部资本都投钱庄的结果一旦钱庄出现风波自己能保住多少利尚未可知

    最薄弱的环节也许在云氏的态度除了自己欠云氏三十万金铢的现金云氏手中还有六十万金铢的纸币如果云氏与自己翻脸一就能拿走自己九十万金铢的现金等于自己资本的一半这个可能虽然很但也不能说没有

    另一方面的隐患也不能不戒备既然秦桧能用流言把纸币全推出去再有一则纸币无用的流言出来说不定全临安的都跑来挤兑到那时只要有一个金铢的现款兑换不出程氏钱庄的招牌就砸了个粉碎

    为了现纸币的信用程宗扬让云氏暗中控的两家粮行自己掌控的通源行以及臣赶在火灾时抢购的建材物品出售时全部挂牌接收纸币同时对工地招募的工匠承诺工钱每一结但一半由纸币支付－－别说如今纸币在临安正香就算纸币无问津只要每完活能用这些纸张从粮行换来实打实的粮食工匠们也没有什么不乐意的

    程宗扬甚至还和明庆寺的和尚们商量庙中的功德钱、香火钱都接收纸币由钱庄负责兑换如果明庆寺肯把收来的钱铢存在程氏钱庄钱庄提供给寺庙的利率为年息三分明庆寺也不含糊收了一笔好费答应了接收纸币存款的任务却没能谈拢－－明庆寺自己也往外放贷利率更是高达年息五成如此豪迈的手段让程宗扬对放这帮高利贷的黑心和尚愈发刮目相看

    如今临安的居民拿到纸币可以去粮行买到粮食或者在城外买到急缺的砖瓦建材还能到明庆寺买来香纸火烛捐献功德各商号把收来的纸币拿到程氏钱庄兑换成现款程氏钱庄再用工钱的方式把一部分纸币释放出去－－虽然整规模极但起码这些纸币已经开始流通越多的开始接触纸币也越能会到纸币带来的方便

    程宗扬抱肩看着窗外的暮从二月十七自己到临安不足两个月时间程氏钱庄初具雏形屯田司员外郎、宝钞局主事两顶官衔太师府、太尉府、皇城司、内、六部官员各关系该摆平的摆平该拉的拉还白捡了一个通源粮行让旁观者看来简直是高歌猛无往不利然而如此顺利却让程宗扬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自己一个失业的废柴白领就能在六朝呼风唤雨以前那些穿越前辈怎么个顶个的那么倒霉？岳鸟手星月湖营那样的强军照样被雷劈得无影无踪自己脚会不会也是流沙？转眼就将自己吞噬得净净？

    自己手边最靠得住的势要数星月湖营其次是殇老、云家和高俅

    最靠不住的肯定要数宋国官方从风传老贾出事前后官场态度的变化就能看出别看现在贾师宪、蔡元长、韩节、史同叔等和自己称朋道友一旦卸磨杀驴绝没有一个手的能让自己光绝不会给自己留条衩相如果能在朝中稳住脚像梁师都、黄氏那样自愿带着家产甚至家眷投效的都不知有多少可惜自己只是个客卿出不正想站得稳还需要更的靠山

    宋国最的靠山还不是宋主而是士衔－－每三年考一次每次录取三百来自己能考中的机率和被雷劈差不多

    程宗扬心里突然跳出个念宋主年过二十还没有娶正不会是在等李师师吧？瞧他那张白脸倒和徽宗有七八分相似如果真是徽宗自己的关经理出马绝对是手到擒来

    程宗扬刚想到这立刻在心里摇其如果这位宋主真是徽宗自己肯定把李师师藏得严严实实连影子都不让他瞧见

    李师师不是云如瑶那样的帐目才不过她外表看似柔弱骨里子却倔强得很自己刚才看的账目就是她用了两时间一笔一笔核算出来的论起认真细致比自己可强得多了

    程宗扬看了眼在内室翻看账目的李师师不住又在心里摇了摇自己把她请司不是让她当会计的可惜别的东西自己教不了只盼着兰姑些到临安来私里教教她风免得这块好的白被自己耽误了

    “会之还没回来吗？”

    林清浦道：“没有”

    王禹顷刻间失势落败别倒也罢了秦桧倒比树倒猢狲散的王党还忙几倍这几为着王禹往筠州赴任的事前后打点整出王家连钱庄的事也暂时放

    程宗扬道：“准备三万金铢让冯法送到户部给蔡侍郎”

    “是”

    冯源直到掌灯时分才回来只带了一句话：“蔡侍郎已经清点过了他说承子的明请子去家中赴宴”

    自己还兼着宝钞局的主事属于户部的设机构不过宋国都把宝钞局看作临时机构连衙门都没设只是给程宗扬一个官方的名义而已说起来蔡元长也算是自己的顶司请自己去家里赴宴着实够给面子

    看到这批纸钞顺利变成钱币蔡元长恐怕肠子都悔青了可是纸币已经到了钱庄手里想再赎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况且为着明年能继续发行纸币计较户部也不好随意就朝令夕改那么蔡元长找自己嘛？又变着法子想从自己这掏钱吗？

    程宗扬略一犹豫便道：“让回蔡侍郎明我一定去”

    

    蔡府在涌金门外离西湖不远蔡元长刚由郎中升任侍郎府邸规模并不算但府中建筑巧陈设雅致一砖一石用料都极为扎实富贵而不外露显然蔡臣在户部这些年没少捞钱

    蔡元长自重份没有出门迎接等程宗扬来他在内院的檐远远拱了拱手笑道：“程主事多谢你为朝廷分忧”

    程宗扬回了一礼笑道：“这是在份内的差事怎敢让侍郎道谢？”

    一边说一边让把备好的礼物送内院

    蔡元长哈哈一笑自阶把住程宗扬的手臂请客内

    程宗扬来时覆想过蔡元长既然在家里设宴谈的肯定不是事私事除非就是通源行

    果然双方席酒过三巡之后蔡元长便主动问起通源粮行的生意此前因为江州之战粮价波动程宗扬固然赚得盆满钵满通源行这些粮行却没捞到多少好虽然没有赔钱但粮价飞涨成本升用了不少资金通源行又贪图粮价飞涨的利因此才从官府挪用钱款来炒粮

    通源行背后的宁王和梁家都是消息灵通之辈对朝局了如指掌原以为能趁此机会捞一把谁知太乙真宗突然表明态度导致局势急转直眼见粮食生意一败涂地再加梁家失势户部清查账目宁王落井石抢先提走了铺中的现金把个烂摊子扔给梁家这边程宗扬露出接手的意思宁王乐得作个顺地把份让给了盘江程氏

    程宗扬接手之后先从云家的云海行购得一批粮食然后笔注资金才让通源行转危为安照私里的约定蔡元长不再追查通源行的账目条件则是白拿四成的利即使只为私的利益考虑蔡元长也得让通源行的生意越来越好

    这会蔡元长问起粮行的生意程宗扬当即倒苦正通源行当时都已经惨到老板要去卖自己把局面说得再困难十倍也没有多少出格

    蔡元长沉片刻徐徐道：“王师江州败绩损失无算为免国中震动朝廷有意购买一批粮食补充各地的常平仓”

    程宗扬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宋国官方要通过各地粮行行粮食储备如果能成为官方的供应商还用担心什么销路？

    但程宗扬关心的还是最要的一个问题：“钱从哪里来？”

    “晴州的商税”

    程宗扬一雾“晴州的商税不是已经过了吗？”

    他记得晴州每年向宋国朝廷支付二十万金铢的固定商税作为晴州实行事实自治的条件二十万金铢不过四十万贯相比于晴州的商业规模这点钱真不算多

    蔡元长举杯与他一碰悠然道：“贾太师与晴州总商会涉由总商会一次支付九十万金铢作为今后五年的商税”

    程宗扬脑中顿时跳出来个词：割补疮！贾师宪先从晴州笔借贷接着发行纸币现在又把今后五年的商税一并收来只要能应付眼前的危机往后哪管是不是洪滔

    程宗扬忍不住道：“陛答应了吗？”

    “已经御批了”

    程宗扬不又同起宋主来前面一个岳鸟用十二道金牌把这个正太勒索得一二净后面又来个贾师宪三五去二就把宋国的家当败掉一半到时候就算掉老贾宋国这摊子也烂得差不多了说起来晋国的陛是白痴都没他这么惨的

    都是自家的生意双方也没有再什么样直接在席间敲定由通源行作为临安常平仓的唯一供应商三个月内向仓内提供六十万石的粮食每石价格十二银铢总计三十六万金铢随着江州之战的结束粮价回落已成定局这个价格定得不是一般的高但宋国朝廷如果要求降价主管户部的蔡元长肯定一个不愿意－－降一文就是从他袋里往外掏钱

    谈罢生意双方都轻松了许多蔡元长手起一箸笑道：“来尝尝厨做的黄雀鮓！”

    程宗扬尝了一这东西自己还是一次感觉是用酒酿成咸香可滋奇佳不赞道：“好道！”

    他起一片审视着道：“这是麻雀？怎么做的？”

    蔡元长心正好笑道：“黄雀比麻雀略捕来后用酒洗净拭装坛中加麦黄、红曲、椒、盐、葱丝等物层层铺实然后用粽叶封好待坛中卤出则倾去加酒浸渍黄雀温食之壮补程主事若喜欢舍正好多做了几坛一会让送到府”

    “那我就不客了！”

    双方哈哈笑这场宴虽然没有歌舞伎乐但双方一拍即合算得宾主尽欢

    眼看将晚程宗扬起告辞蔡元长自送到檐又谈笑几句这才分手

    程宗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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