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好】7.腊月二十七夜间

发育得比
三舅自己都饱满丰腴单看材就觉得这姑要比同龄的孩子早熟得多结
果这俩不但让他俩一起换服、一起洗澡他们俩还会帮着他俩洗澡这心可
真够的

　　不过这倒是也解释了一件事：这弟俩之前在朋友圈里偶尔晒出来的
照片简直就像侣一样总会在一起手拉手；有一次杜浚昇刷朋友圈的时候
还看到了卢瑶芳卢樽陶弟俩在一起拥抱的自拍自己点了个赞之后那照片好
像就被卢樽陶给删了从此杜浚昇好像也再没看见过她弟俩发的任何一条动态

　　但是他们弟俩怎么回事那是他俩的事此刻的杜浚昇脚还少了一只袜
子、内也不知道刚才到了哪光着穿着棉绒的感觉其实特别的不
服

　　但这帮长辈们却还在七八、脸不红不白地说着：

　　「是我家孩子也是一不讲究贼多！」「我家孩子也是就是
惯得！就是跟班同学学的」「现在孩子都穷讲究！扯淡！你放过去咱
刚生完珠、给珠时候喂奶的时候满屋子坐了一屋老爷们不也本
没避讳么？」「还说我学的时候那都二十多年前了我跟我寝室室友
回老家——他老家在E县W乡B村那边他非要请我去他家玩我不乐意去E县那穷
地方结果他偏拉着我那到了他家之后嗬那可真『家徒四壁』！因为
他爸还是村里的部所以才有一服但是一年四季就是一套黄胶鞋、蓝
工装、一套单一件衬衫顶多偶尔有一件军穿；可他家从他、到他
他全都没服穿——他总地活偶尔就裹一件咱们也不知
道从哪捡来的连吊带的那种点啥那奶子都能漏出来；他是寡
丈挖矿的时候闷在矿井里的带个几个月的孩子坐月子在家就光着；
她当时学学的时候才穿校服不学在家也是光着子光着满
院子跑当时他涨奶但农村不懂咋回事以为是心脏出问题了我还帮
着他通过奶！所以咱说现在的孩子换个服还得避着是不是太矫了？」
「可不是要我说现在这孩子们都没过过苦子！我时候家里穷我一个
闺我还穿过我哥剩的开裆、然后满院子满胡同跑我也没说啥！」
「就别说你了娅艳我那刚开始来月经的时候来得还有点多我家那时候住郊
区去不了医院；找诊所医生过来看病的时候那我不也光着躺就那
么被瞧着来着？窗户旁边一堆子不知道啥是月经、一帮老不知道啥
『看科病』那不也都扒窗户看来着？那我那面就那么被诊所那用内窥
镜扒开看那又有啥了？结果现在这帮孩子真是的就换个服子也得背着
嘁都是病！」

　　

　　——一想到这些画面杜浚昇差点把隔饭吐出来

　　但其实自己想要去私密之换服真的跟自己没经历过那些苦难岁月有关
么？也不见得正至少面对着这些家戚杜浚昇有时候真感觉自己在他
们眼里可能跟动物园或者马戏团里的猴子也没啥两样

　　阴着脸的杜浚昇想了想只能赶从自己的屉里找出一双袜子、一条
内揣在兜里后假意去洗手间然后在洗手间里迅速地把内穿好又把
刚才外面的子全都穿最后套了袜子把仅剩的单独一直袜子给了
废纸篓里

　　整理好了服的杜浚昇其实实在是不愿意从洗手间里走出去但他也总不
能在洗手间里一直躲着他吸了一假装着冲了一马桶就又阴沉着脸
回到了客厅里

　　「完厕所了？我才想起来昇昇你不用换服了！待会你和你跟咱
们走去舅家串门！舅家今有刚从L省运过来的高丽参和蔓越莓待会
舅家饭昂！」

　　舅对杜浚昇说道

　　杜浚昇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

　　结果还没等杜浚昇应过来舅又来了一句：「昇昇我刚才跟你
聊了一会——正你现在也没个正经学业、也没个正经工作你这样吧你
表哥有个朋友最近开了个汽车修理部你就过来当学徒工吧！那地方我看过了
好的就算是学徒工也不少一个月能拿3000块钱而且还管饭仨月
要是转正了每个月底薪8000块钱要是苦耐劳、任劳任怨还有提成和补助
每个月拿个万八千的没问题！」

　　杜浚昇一抬看了一眼舅也知道舅是好心——而且可以说他虽然也
咋呼唠叨但他却是卢珠这帮戚里最好心的了；

　　而杜浚昇对于任何工作、任何群也都没什么偏见并且学徒工每个月
能拿3000块钱这样的待遇条件确实非常优厚可是这种事放在自己讲
他当年可是一个考到了首都名牌学的并且当年在首都P理工那一年他已
经是学校整个年级的前50名的尖子生现在却要去一个汽车修理厂当一个学徒
工对于杜浚昇而言他确实是有点「孔乙己」的心态心中其实多少是有点不
甘心的

　　「呃舅谢谢您的好意这个修理部在哪？」

　　「西区建设路那边不远！你早从你家这地方坐三站车之后再
倒8号线地铁估计也就六七站地铁除了地铁站是是C也不是B来着
正斜对过就是了」

　　「行这地方么我可以去看看但是舅我跟您说实话吧——当
然我还没跟我商量但是正好现在咱们这些舅舅、舅、都在我就
直接跟你们一起说了吧：我准备过年之后就去『Y』申请一我准备回去继
续读书了」

　　——这话是杜浚昇心底的实话而不是此刻愣为了应付舅现想出来的说辞

　　刚才回来的一路自己跟李雪晖打得那通电话让杜浚昇一子想通了很
多事并且也让他准备放了好多心结与神内耗其是在他听到李雪晖决
定等3月份一开学她就准备跟陵川五校递辞呈后他觉得自己应该有点对
自己跟李雪晖之间关系的担当所以就算是自己患的抑郁症和焦虑症再怎么严
重自己也确实应该做点正经的事了父的去世所带来的心理困境杜浚
昇觉得自己应该学会从中走出来了至于游乔语自己跟她这辈子算是彻底不可
能了与其总在过去的求而不得中煎熬着还不如好好珍稀当来之不易的与李
雪晖之间的感

　　于是他已经想好了先去跟Y谈一谈看看能不能从3月份开始就回学校把
自己先前落的课一、把自己应该修的学分补一补如果三月不行那就等
九月份跟着一二的学生一起课；同时毕竟自己还没毕业、但是学籍还保
留着因此自己还可以从过年之后就去找找实习工作或者打打工至少能赚点零
钱——也是因为自己的初步计划他才没直接一回绝舅提供的那份修车实
习工的机会虽然他不喜欢去当修车学徒工但单纯从待遇来看倒也是个不错的
选择而且毕竟也是个锻炼可他还是希望接来能够以学业为主

　　「？你要回去学？那哎呀那行吧那等年后你跟修理
部的老板好好说说吧开修理部那伙子也不是什么刁蛮、不好说话的你到
时候跟好好说说的话我估计」

　　舅这边的话还没说完六却带着看闹意的笑容跑到了卢珠的
边：

　　「欸珠子你听你子刚才说没？他准备去Y继续念书去了！」

　　就在舅迟疑、六话音落地、其他又都安静来当卢珠却把脸
拉得老长用着扎满了豪猪的似的声音厉声道：

　　「哼我都养了他三年了！之前他不去学！好嘛！现在跟他同龄的都
学毕业了他应过来要去学校学了？我都白白供他多少年了！他自己
愿意咋折腾就咋折腾去吧！」

　　杜浚昇听了之后连忙转看向卢珠

　　卢珠转过继续忙活着想了想又瞪着眼睛走到杜浚昇面前咬牙切
齿地指着杜浚昇说道：

　　「你舅给你介绍工作你咋不去？就你现在这样你也就配爬到车底
个修理工你知道不！这三年里你都不去学现在想去了？我看你就是想
一出是一出！——我可告诉你你要乐意去你就去学费我可不给你付了！」

　　杜浚昇懵了

　　——之前卢珠一直都批评他不去学也不去工作好现在自己醒悟过来
了该把学业完成了她却又阻拦了这是为什么？

　　更别提当初自己着急忙慌从首都连滚带爬、像一个逃兵似的回到了F市之
后有差不多半年是卢珠拽着自己不让自己去出门的杜浚昇倒是想在学
籍转回到Y省之后去接着学可那时候哪怕是自己要出门办事去当时饿的皮
包骨的卢珠都攥着杜浚昇的胳膊不放总觉得杜浚昇一出门可能就会突
遭什么横祸结果也丧了命、然后卢珠自己一个独活结果现在当着一
帮戚的面子杜浚昇的境遇却在卢珠的里成了「折腾」？、

　　网现在有一句特别火的、引用自罗永浩批判王自如的话：「如果现在还是
于『包养』状态就不要说什么『格独立』」诚然杜浚昇在这三年里
确实是一只在着卢珠的钱但他除了从去年年中开始到现在去医院看抑郁症
从到看病费其实总才共掉7000块钱；自己后来被那个丑丫杨怡寒
缠而杜浚昇在杨怡寒的钱、算今早资助杨怡寒的五百块钞票加一
起也就800元；剩杜浚昇每的销就是为家里卖点蔬菜、蛋奶和米粮
还有些化用品之类的东西自己从来没有过一分钱——难道说这样的杜
浚昇就算不提「格独立」他这个做子的「格」就能被就这样信
开河地祸害么？这实在是太有失允了！

　　可即便是心里委屈成这样杜浚昇还想着好声好地跟讲道理：

　　「我可我的学籍都已经在首都保留一年、在咱Y省保留两年了既
然都已经到了现在了而且我也决定去把学读完了你为啥还不同意了？并
且我也不会多家里的钱的现在省里不是有政策么户籍在Y省本地的在
本地学可以享学费优惠我在Y两年学学费加一起都比我在首都P
理工的一年学费还便宜；再说了我可以去实习！并且我也可以去舅说的这
个地方问一问看看我能不能在他那实习实习不行我在他那打零工赚点
钱对吧？我我唉是！我这三年确实一直在家待着
没什么正经营生；但我现在想好我想改过自新了我我希望你能支持
」

　　「哈！你自己还知道？你还好意思腆个不红不白的萝卜脸搁那说呐？」
说着卢珠又放开了嗓音对杜浚昇指着自己这一帮戚说道「你看看你这
些舅舅舅、还有的孩子们！你算是他们里出生比较早的了但是
跟你一边、或者比你的家现在都出息了、都有正经工作、有工资拿了；
比你岁数的学习成绩比你当初都还好！你瞅瞅你自己！混成啥样了？哼！现
在想起来回学校读书了？你比家正常二三的学生岁数都多少了？你乐意
回去做留级生我告诉你我还跟你不起那！正我还是那句话你乐意
咋折腾就咋折腾想再从我这要钱？没门！」

　　被卢珠这一通控诉后杜浚昇脸登时通红——刚才在「金芙蓉」里面对
傅莉斓一帮要欺负自己和李雪晖的时候杜浚昇的心中都没产生过像此刻这般
的无感和委屈感而现在看着自己委委屈屈的模样、又看着卢珠义正言辞且
越说越来劲的举手投足、再看看围着自己的这帮舅舅、舅、们一边悠然地
着烟、一边看着自己子二的辩驳吵架时候的清闲杜浚昇真找到了一种戏
园子里舞台的感觉：自己仿佛就是那个无恶不作、好懒做、安逸享乐的侯
爷庞昱就像是马恨不得拿铡刀把自己斩首的包龙图眼前的这帮戚
则恨不得马朝着自己铜板、首饰、喝高彩杜浚昇立时觉得心中甚是
苦涩索只能把一佝偻、一含、一低不说话了

　　就在这个时候舅又站了出来打圆场：

　　「唉行了行了珠子你也别说孩子了！孩子也是想才这么说的！确
实现在昇昇要是再回去学等他毕业的时候估计都得到二十六七了、同龄的
孩子都工作好几年了可是毕竟孩子有心向好不是吗？这事要我说确实还
得再合计合计！消消哈！」

　　听了舅齐放的话卢珠的表和态都多少放松了一些可杜浚昇却
依旧把心绷着——以他的经验他知道看起来十分和蔼心善的舅每次打完
圆场之后接来她要做出来的事或者提出来的简易都是极其让糟心的
至少能让杜浚昇自己感觉很糟心

　　果不其然接着舅就冲着杜浚昇笑盈盈地发了话：

　　「你也是昇昇这种事得慢慢跟你提知道么？行了是去打工还
是去学这事先放一放昇昇其实你舅跟我还有个事呵呵想跟
你和你定一子——但主要这事看你」

　　「啥事舅？」

　　接着舅就从自己的袋里掏出了手机摆了一后拿给了杜
浚昇看：

　　「这个是我的学同学的表家的孩子今年也23了跟你同岁你看看
这姑咋样？」

　　「姑？舅您是想给我相？」

　　「对就是相呵呵你别觉得这种事古板我和你舅也是看你一直
单着以后总得有个伴不是？你好好看看这姑咋样？」

　　杜浚昇的表一子就僵了

　　——好家伙自己回到F市三年前两年都没跟自己提介绍姑的事诚
然这里面也有自己父去世、自己尚在服丧期间的缘故可今年为啥突然跟自己
提介绍姑的事了？可是正好今自己又与李雪晖重逢、并且准备定关系
杜浚昇无论如何是不能同意去相的哪怕杜浚昇今没遇到李雪晖他对于相
这种事也还是很排斥的

　　然而毕竟这是自己那边的戚提出的相杜浚昇却觉得也不好拒绝
只能先接过了手机看了一眼

　　「你看吧昇昇！瞧这姑多好——将近1米7的个也不怎么胖看着多
漂亮！」

　　在杜浚昇接过手机的同时卢珠又对自己的哥问道：「欸这姑她家
啥的？」

　　「在K市旁边的T县做买卖的你可别瞧珠子他家在当地有能耐的！
早年间在这姑爷爷的那辈是在K市到T县承包长途巴车的；后来开了个客运
和货运司；再后来等到他这辈过渡政府不是出台了一个法案要求外资不得
承包和运营矿产资源企业么？所以他家就把之前英国在T县承包的一个钨矿开
采场和钨丝加工厂全给盘来了！现在在T县他家老厉害了！每年的收那
是以『亿』计数的！家今来了这就在我家等着！待会就能见到！」

　　「这样呀那我要不要准备点啥礼物？」

　　「拉倒吧家都那平的了家差啥？你别忙活了！」

　　「是是是那倒也是！」

　　卢珠的眼睛里瞬间闪着星星很明显杜浚昇这边照片还没看到卢
珠那边就已经动心了

　　杜浚昇把手机端起来点开照片一看——还真别说乍一看这姑倒是个
标致俏丽的孩：短发、眼睛、尖巴、、饱满的部、纤细的
条、笋一样的胳膊、白一样的长、黄杏一眼的欸？

　　「欸不对舅？」

　　杜浚昇看着看着就对舅发出了疑问

　　「咋了外甥？这姑不好的么？」

　　「嗯看着是好的」杜浚昇屏着一点了点又指了指照片问道
「这姑的照片在哪拍的？」

　　「S市南方S市」

　　「这是S市的『吴陵虎塔』对吧？面是传说吴王阖闾收藏将莫邪剑的
『藏剑池』」

　　「对就这地方这姑和她好旅游这种名胜古迹总去！多好」

　　「但我记得『吴陵虎塔』是笔直笔直的吧？这怎么凹去一块？而且
『藏剑池』的门应该是圆拱的吧？这怎么呈葫芦形了？」

　　舅心虚地看着杜浚昇言又止并且包括舅在内的其他所有戚
也都不说话了

　　卢珠白了杜浚昇一眼接过了舅的手机看着面的照片说道：「这
姑不好么？有啥不对的么？再说了你们这一代孩拍照片不都P图么？
我们年轻时候自拍啥的也都P图这不正常的么？」

　　杜浚昇知道这会跟卢珠本说不明白便直接对舅问道：「您这边
有她或者您给她拍的照片么？要没有修过的生活照您有么？」

　　「哎呀昇昇！嘛那么多说道待会去了我家你不就见着了？」

　　「不行既然是相那就得照步骤来看照片这步骤还没过去；一般
相不都是看照片之后觉得不行那就是不行么？您把没有修过的照片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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