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好】7.腊月二十七夜间

混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也确实可怜的

　　接来的第三首和第四首文笔就要比刚才的那两首显的老练许多：

　　「《校园的风》

　　绿树成映径笑语盈盈伴书香

　　你的眼眸如星辰点亮我心中的光

　　青年华共相守意绵绵似流

　　岁月匆匆依旧愿得与君共白」

　　

　　「《教学楼后的告白》

　　共度时光更绵岁月流转愈坚

　　风雨路共扶持喜怒哀乐同悲欢

　　相知相守心相印默契无言胜万言

　　岁月匆匆易老此生难忘共婵娟

　　——呵呵真没想到念书时候的居然是个感这么细腻、并且还是
如此胆的

　　然而要是这样杜浚昇就不免觉得奇怪了：既然当初父和是在学校里
产生的感甚至还在教学楼后偷偷过对方并最终走到一起的诚然最后
父出轨了在外面还玩得那么但杜浚昇觉得至少在父出轨之前他们
的感应当是十分甜蜜的那么卢珠当初为什么一定要拆开自己和游
乔语？

　　——不对！杜浚昇这个时候才忽然回想起来父杜温言虽然跟卢珠
一起过同一所学但是杜温言却分明要比卢珠高了一个年级而且因为两
个并不是一个院系的学生所以在学的时候他俩并不认识；后来他俩之
所以恋、结婚其实全都因为机缘巧合最终由外的高中同学给二相互介
绍的

　　那照这么说写的那个应该不是父

　　接来的一首读起来很奇怪：

　　「《致远在心间的》

　　的影轻我心田

　　厚意如云似烟般缠绵

　　那一笑回眸百媚生姿

　　柔似绕我心间难眠

　　千言万语难诉我

　　只愿此生与你心心相连

　　纵使涯路迢迢无尽

　　我的心随你飘向那边」

　　——？

　　可是卢珠这边并没有外生了三个孩子卢珠是老三；在卢家那
一辈里排行老四所以在卢家的同辈那里也没有任何的堂、表

　　那又是谁？应该是她的某个闺蜜吧

　　但是前几篇诗词都是诗这里面突然冒出来这么一手写给闺蜜的诗实在
是有点突兀

　　杜浚昇又往后翻了几篇剩的部分诗歌写得全都是一些生活随笔当
然字里行间透出的全都是异常伤感的氛比如这首：

　　「《北国初雪》

　　风中传来你的笑月映照你的眸；

　　离别之难言喻恋之难消

　　独自在Q市默默数着分秒的流走；

　　如今已是高三试图抓住青的尾巴；

　　却只见你的影渐远消失在茫茫海中」

　　杜浚昇从这样的诗词本看不出任何关于卢珠学生时代的蛛丝马迹——
只不过在之前他的确本没听说过卢珠到过L省Q市念过高中他之前一直
以为卢珠从学到学从来都没离开过F市一步；

　　不过杜浚昇转念再一想为什么卢珠在F市念书念得好好的却要被到Q
市去念高中？

　　「Q市Q市」杜浚昇念叨了两句之后忽然灵光一现：「Q市是
外的故乡！」

　　——「如今已是高三试图抓住青的尾巴；却只见你的影渐远消失在
茫茫海中」照这两句来看当年的去了Q市之后就跟自己的心
分开了那么如果向推测的话是不是正是因为外想要把卢珠和她的心
分开才强行安排她去的Q市？

　　所以说在自己发生过的故事也曾经发生在卢珠的过？

　　杜浚昇接着又继续翻着剩的诗词剩的诗句读起来伤感无比但却枯燥
无想必当初写这些句子的卢珠的心中也是苦闷无比的；

　　一直到最后一篇杜浚昇看完之后差点惊掉了巴：

　　「《此生遇见你》

　　在茫茫海中我遇见你

　　如一颗流星划过空点亮了我的心

　　你的眼眸邃如海

　　藏着无尽的温柔与秘密

　　你的笑容如的光

　　温暖而明媚驱散了我心中的阴霾

　　你的话语如潺潺流

　　轻柔而细腻滋了我涸的心田

　　我们牵手走过四季的风雨

　　共同编织着属于我们的故事

　　在的海中我们嬉戏打闹

　　在夏的星空我们许诺言

　　在秋的落叶中我们相拥取暖

　　在冬的雪地里我们留足迹

　　每一个瞬间都刻满了的印记

　　每一份回忆都成为了宝贵的财富」

　　——若是这首诗写到这里杜浚昇倒也不会觉得愕然但是这首诗还没完：
这首诗写到这中间断开了几行并被卢珠贴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卢
珠应该是刚满二十岁的时候在「Y省学」的门、朱老总手书的牌匾前拍摄
的一张照片照片的卢珠笑得灿烂如朵清丽的百合；

　　但那并不是卢珠的个独照——一个五官端正清秀的孩正站在卢
珠的边同样甜蜜的笑着——杜浚昇认得出那是卢珠远在加拿魁北克省
蒙特利尔市定居了十几年的同学吴珺阿杜浚昇很的时候还见过她：那年
的杜浚昇概也就两三岁的样子吴珺阿从万里之外的洋彼岸回国后专程
到了自己家来还送了自己一台美国产的电动坦克玩具以及一套「孩之宝-特
种部队G.I.JOE」的兵玩具正因如此杜浚昇对自己这位远在海外的阿
一子就特别喜欢了起来；

　　同时此刻的杜浚昇还想起来自己的父好像还因为一个什么南方的某个
食品品牌想要收购本地一家调品厂的并购案正好在吴珺阿回国的时候去
出差了将近一个月于是在吴珺阿回国的那段时间里还在自己家住了三
并且那三吴珺阿还都是跟卢珠一同在一个房间、一张的；

　　——只是当初尚且年幼的杜浚昇对此本没多想；

　　然而现在在读到卢珠的这首诗并且还看到了二十一岁时候的吴珺阿
和二十岁时候的卢珠的合照正贴在这首诗的中间的时候这可由不得杜浚昇
要不要多想了

　　——并且在照片的面还有两句结尾：

　　「

　　我知道对的感或已足够

　　但对那遥不可及的感的望

　　必将让我永远贪婪」

　　——这一刻的杜浚昇全都僵住了

　　「原来是这样呵呵呵呵呵呵哈原来是这样」

　　原来那位自己这辈子到现在只见过一面的吴珺阿跟自己的卢珠
本就不是单纯的「闺蜜」关系

　　她们本是一对彼此而不得的！

　　——如果是这样杜浚昇也能理解自己的父为什么会出轨、为什么会在家
庭之外的地方玩得如此荡他也理解了为什么自己从到几乎都没听到
过父同房的声音

　　一瞬间杜浚昇的心里仿佛一家五俱全的调料铺子因为自己灵的
十级地震彻底倒塌

　　可同时杜浚昇也忽然领悟到了一个道理：

　　们总是高高在地告诉青期的孩子等你们长了就知道所谓的恋
是一种什么用都没有的东西然后等他们长了才会发现那并不是一无是
而是触不可及；但是们的劣确实他们往往会故意唾弃那些自己内心中
十分想要得到、自己却终究怎么都得不到的东西

　　——看来卢珠也是一样

　　即便她教育子的时候永远把自己摆在一个道德制高点可她确也免不了俗

　　并且她想要的、她所经历过的其实远比自己想要的、经历过的更加的惊
世骇俗可即便是这样即便是自己感到过与子几乎同样的楚她对自己
子那段曾刚刚萌发在子心壤里的珍贵感却依旧手得毫不留

　　杜浚昇举着手中的电子烟吧嗒吧嗒地着没过去一个时他就已经
完了一整颗烟弹

　　光了烟油的杜浚昇双眼红肿地点开了最后一个被命名为「记录每一」
的文件——其实此刻的杜浚昇已经有些心瘁并且在浏览了前两个文件
的内容后他了解了其实也是个可怜于是他其实有些不忍心再往看
去了；

　　然而在他心中的那个充满了好奇和被迫害妄想症式的疑问依旧萦绕在他
的心——现在的卢珠的到底有没有发生过跟陵川路第五学里那帮
老师们发生过的腌臜事

　　——就在他点开最后一个文件后他的眼前却出现了一片眩晕：卢珠在
「同恩高中-子高中部」当了二十六年的老师而这最后一个文件里也竟
然有26个子文件；每一个文件里又分为了12个压缩包每一个压缩包里
至少有四五个、最多有十几个MP3格式的录音文件加一起总共差不多得有340
0个录音文件并且平均时长都在40分钟到一个时左右；这要是一个一个文件
听完就算是杜浚昇不眠不休别说本赶不到年三十那卢珠回来之前
清明节去给父烧纸之前可能都够呛能听完

　　「这到底是什么课时候的录音么？」

　　杜浚昇又仔细观察了一结果他发现居然就在腊月二十五号那还有
一个最新的录音

　　那肯定就不是卢珠课时候她自己录的课堂纪实了

　　于是杜浚昇便点开了那个文件并且摁了播放器件的播放键

　　听完之后杜浚昇彻底差点背过去；接着就是拎起枕对着边的东西
一通猛砸——

　　看来像傅莉斓在陵川五校设计老师被轮、并以此要挟对方伙并
用找「鸭子」行之乐、来惑那些老师跟自己同流合的那种事在
同恩中的确没有发生；

　　但这并不代表「同流合」这种事本没有发生——

　　而且发生在卢珠或者说发生在同恩中的这帮老师们的事其
实似乎并没有比让校长、校董或者副校长带着她们一起去商务会所里找「鸭子」、
嫖这种事要更加高尚净多少：

　　「我先跟家报告一：本年度为咱们拉到家长们的『私赞助』的款项金
额的总数目共计：两百一十七万六千九百元——跟新加到咱们这一桌酒席
的咱们这些新老师、新朋友、新们好好解释一：之所以这么有零有整
是因为对于一些首饰、器、字画之类的珍贵物品我已经找兑换成了钱款
并且因为因为我们这笔资金需要行预先『周转』才能使用在咱们每一位
的；而且你们放心每个月我会把给你们每个的款项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直接走学校的津贴补助发给你们另一部分我会直接从咱们共有的银行
账户里给你们的个账户行汇款分发；再就是像今这样我们会在年末
行奖励红包的发放所以你们不用担心跟着我走我白思荷不会亏待你们我
饺子你们至少也能有饺子皮我你们至少也能喝到一汤——但是
你们记住能者多劳、多劳者多得咱们目前累计资金金额达到了九百一十八
万九千九百元各位再努努明年咱们就能达到一千万元的关了！所以接
来我就跟家布一本年度为咱们这张酒席贡献最多的三名老师——
她们每个将会获得二十万的年终奖——而且看好这是我的不
是咱们得共有账户的手机银行APP布完这三位老师的名字之后我立刻就会
给她们的银行账户里打钱的！怎么样丰厚吧？我还算方吧！」

　　「方的、方的！」「咱们白还用说啥了肯定方！」「我跟着白
就是冲着这方劲来的！」

　　

　　一帮老师跟着应和道

　　而卢珠也跟着说道：「校长咱们跟您在一起并不是为了钱不钱的咱
们是看重您的品才跟随着您的——鸟随鸾凤飞腾远、伴贤良品自高我想
跟你随着您一定会更加步而您这样无论是学识还是品在咱们同恩中
乃至整个F市的教育界都是首屈一指的物也必然会特别照顾我们这帮们
的！」

　　「啧！你们看看还是珠说话好听！还是珠说话最得我心！好了我
也不多啰嗦了！那我就布一为咱们着两百多万贡献最多的三名老师的名字——
我说完一个名字你们各位都要为她鼓一次掌以示尊敬好不好？」

　　「好！」

　　——众齐声应道

　　「她们分别是——高一（三）班的董萱老师！我看看今年一共为我们
『筹集』到了二十万的资金！——很了不起刚刚加咱们一年一个就抵得
一份额外的年终奖金了！」

　　面掌声雷动一个很甜美的声音在掌声之中响起：「谢谢家！谢谢各位
！我接来会再接再厉的！」

　　「——还有高三(九)班的牛秀丽老师她今年一共给我们『筹集』到了五
十万的资金！」

　　面又是一阵掌声掌声中是一个相对成熟的声音说着：「抱歉了今年没
有去年多之有愧、之有愧！」

　　「没关系的秀丽老师接来要继续加把劲咯！」校长顿了顿清了
清嗓子说道「还有一位——其实也没什么悬念了各位：请把掌声送给我们
的高二（一）班的卢珠老师本年度她一共为我们『筹集』到了一百万元新
政府币的资金！换句话说咱们今年筹集到的资金有一半来自于卢老师的
努！我代表我个、以及咱们在座的全向卢珠老师致敬！」

　　——听着录音的杜浚昇手脚冰凉

　　为卢珠的子他都没见过一百万是长什么样的

　　录音里也顿时安静了片刻：

　　「哇」「我的珠好厉害！」刚才那两个声音轮流感叹道

　　片刻过后又是掌声雷动

　　而录音里的卢珠却本没说任何一个字就仿佛这事很理所应当似的

　　掌声结束后校长又说道：

　　「各位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每一个各自从家长手中收钱自己再了
那就『贿』但是你们从家长手中收钱之后到我这个校长的手里那就
『拉动赞助』；咱们家共同步共同发展何乐不为？另外我也要提醒
在座的一些千万不要自己打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对自己班级
的家长们伸手的时候收了多少钱了多少钱自己藏了多少钱甚至更有
甚者把全部的款项自己给匿了我白思荷对此比你们自己还门清！不过
看在你们这些几乎可以说都是第一次、第二次这样的错误我也就不追究
了等今咱们这顿饭结束之后我希望你们这样的可以私给我打电话主
动坦白代！千万别耍样！不然我的手段你们也清楚！」

　　众瞬间又是一片安静

　　「行了我也不扫家的兴致了！开始动筷子吧！」

　　随后一阵噼里啪啦的筷子声、菜声不绝于耳

　　接着白校长的说话声再次出现在录音里并似乎是因为离得卢珠的
更近的原因校长的声音也更更清晰起来：

　　「珠次你们班那个颜秋的学生非要跟『楼外楼』集团楚美
会长的楚欣瞳闹别扭的事你『调查』得怎么样了？能拿出来个结论么？」

　　这一句话虽然声音并不怎么洪亮但是整个酒席的所有还是都放了
筷子又安静了来

　　「当然能校长！」卢珠却回答得非常果断吐掉了一鱼或者虾壳
之类的东西接着说道：「我都理好了调查清楚了其实这件事是颜秋
同学自己不对、是她自己有问题——她一个从农村来市里学的姑又是个
『特困生』因为自己家庭条件简陋看到楚欣瞳她们那些孩子们的优越生活
其实是有心理落差的这孩子倔强的我去了她的病房五次询问了五次一
开始不承认最后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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