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猫头鹰

P>       O至今也没有清楚为甚么自己一直没有对杰克琳讲出勒内的真实况
　　安妮玛丽曾警告过她当她离开莫斯时会有所改变但O从未预料到自己的变化会那么
　　杰克琳回来时显得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容光焕发更加可了无论在洗澡和着装时O已不再比一个独时更加谨慎地把自己隐藏起来而且已经觉得这样做是十分自然的事了然而杰克琳对其他是太不在意了对于一切不是与她直接有着的事也太没有兴趣了
　　直到她回来后的第二杰克琳走洗漱室纯属偶然的O正从浴缸里迈出来她的铁环碰在瓷浴缸的边缘发出一声脆响这才引起了她的注意杰克琳回过来看到了悬在她两间的金属片同时也看到了她和房的黑鞭痕
　　“这是怎么回事？”她问
　　“是斯蒂芬先生”O答道就像在说起一件她毫无异议的事她又添一句：“勒内把我给了他他又给我戴了他的铁环看！”她一面用浴巾把自己乾一面走到杰克琳边她由于过分的震惊跌坐在一只凳子
　　O径直走到杰克琳近旁让她拿起那个金属片读那面的名字；然后她又让浴袍去转过指着自己部刻着的S和H两个字说：“他还给我打了他名字的烙印这些鞭痕是被马鞭出来的一般的况是由他自鞭打我但是有时他也让他的黑仆鞭打我”
　　杰克琳目瞪呆地盯着OO忍不住笑起来做出要她的样子就像被恐惧击中了似的杰克琳一把推开她逃了自己的房间O怀着愉的心把自己完全乾洒香开始梳她穿了、长袜、凉鞋当她打开洗漱室的门的时候她的目光与杰克琳的目光在镜中相遇杰克琳正对着镜子梳可她动作机械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甚么
　　“帮我拉的拉链好吗？”O说“你看去真是了一惊勒内你了他甚么也没有告诉你吗？”
　　“我不懂的”杰克琳说而且她立即说出了最让她感到惊异的一点“你看去好像对这个还自豪似的我真的不懂”
　　“你将会懂的等勒内带你去过罗西之后顺便问一句你已经和他过觉了吗？”
　　杰克琳变得满脸通红她摇否认她那种游移不定的态度又一次把O笑了
　　“你在骗我的别傻了你完全有权利跟他觉而且我还要加一点你也没有理由拒绝我来让我你我要告诉你关于罗西的一切”
　　不知道是因为杰克琳原来担心O的忌妒心会当着她的面爆发而O竟没有因而使她感到如释重负还是因为好奇心驱使她想知道O答应要讲给她听的事也许仅仅是因为她喜欢O那耐心、缓慢而又烈的正她是屈从了
　　“告诉我一切”她随后对O说
　　“好”O说“但是你先我的现在是你习惯这个动作的时候了如果你想对勒内有点用的话”
　　杰克琳照她的吩咐做了做得那么好以致O都呻起来了
　　“告诉我吧”她说
　　不论O所讲的故事是多么清楚详实而且还有她本作实物证明它在杰克琳眼中仍是彻彻尾的疯狂
　　“你的意思是说你到九月还要回到那里去？”她问
　　“等我们从米蒂回来之后”O说“我会带你去也许是勒内带你去”
　　“去看看那里是甚么样这个我倒不在乎”杰克琳说“但只是看看那是甚么样子而已”
　　“我保证这件事能安排好”O说虽然她心里确信不是这样的但是她不断对自己说只要她能把杰克琳劝罗西的门斯蒂芬先生就会感她的——而她一旦去了那里将有足够的仆、锁链和鞭子来教育杰克琳甚么作服从
　　她已经知道斯蒂芬先生在坎纳附近的里维拉租了一座夏季别墅她、勒内、杰克琳和他将一起到那里去度过整个八月份（还有杰克琳的是杰克琳要求带她的这并非因为她特别想带她一起去而是她催促她徵得了O的同意之后决定的）O还知道自己将住去的那个房间有甚么设施当勒内不在的时候她肯定会在那里引杰克琳而杰克琳一定难以拒绝她的惑
　　那个房间同斯蒂芬先生的卧室只有一墙之隔那道墙看去是实心的其实不是那墙安装着单面镜斯蒂芬先生拉开他那一面的帘子在边就可以看到和听到这边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在O杰克琳时她将会露在斯蒂芬先生的注视之等她发现真相时已经为时过晚O愉地想到她可以用这个背叛的行动出卖杰克琳因为杰克琳对于她为鞭笞被打烙印的奴隶这件事持藐视态度O觉得她是在侮辱她因为她本对自己的奴隶地位感到自豪
　　O从未到过法国南部洁净的蓝、镜子一样的海面、灼的光纹丝不动的松树这一切在她眼中显得毫无生令厌恶“没有真正的树”凝视着四周的灌木丛所有的石甚至青苔都到手的程度她悲哀地自言自语着“海的也不像海”她想她抱怨海只是偶尔冲刷着一片丑陋的海藻看去像排泄物；她抱怨海蓝得太厉害而且总是不厌其烦地拍打着海滩同一个地方
　　斯蒂芬先生的园别墅坐落在离海很远的一所重新装修过的农舍中左右两边的高墙把他们同邻居隔开；仆的侧房对着院门房子的侧面朝东的方向有一个园；O的卧室就在这一侧直接通向台一排高高的柏树的黑树冠正好够到用空心砖砌成的台栏杆的高度台有一个苇篷可以挡住正午的光台由红砖铺成同她卧室里的地砖一样
　　所有的墙壁都粉刷得雪白除了那面把O的卧室同斯蒂芬先生的卧室隔开的墙——这面墙胡一个拱形牌楼似的壁龛由一排像楼梯扶手那样的栏杆与房间的其他部分隔开栏杆有手制的木雕砖地铺着厚厚的棉制白地毯窗帘是由淡黄的亚麻布制成的
　　两张安乐椅用的是同样的面料还有一些三层联缀的东方式座垫室内唯一的家具是一只非常沉重又极其华丽的核桃木的摄政时期的英式柜和一张又又长的农家木桌木桌涂着淡涂料蜡打得很亮像镜子一样
　　O把服挂柜
　　杰克琳的娜塔丽被安置在O旁边的一个房间每早晨她知道O会在台作光浴就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躺在O的边她有着雪白的皮肤虽然还不够丰满但她的形显得十分雅致像一样她也有一双微微斜视的眼睛但她的眼睛又黑又亮使她看去像个中国她梳了一个娃娃眉遮着一排刘海脑后短发齐颈
　　她长着一对结实的微微颤动的房少的部才刚刚开始发育起来
　　有一她匆匆走台想找她却看到O一个在东方式枕她偶然发现了O的秘密这完全是个意外的发现然而那曾使杰克琳极为震惊的事却令娜塔丽满怀忌妒和望
　　她向打听事的原委杰克琳尽其所知讲了有关O的一切本意是想引起年轻的娜塔丽的震惊和感没想到这一切一点也没能改变娜塔丽的感觉如果说她的介绍的确产生了某种影响那也只能认为效果适得其
　　她感到自己了O.在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里她想方设法保守这个内心的秘密可是在一个星期的午她还是设法得到了单独同O獃在一起的机会
　　那的比正常温度略低勒内午游了泳在一楼一间凉的房间里着了杰克琳对他宁愿觉而不愿和她在一起感到恼怒楼去找O.海和光使她变得更加金光灿灿：她的发、眉、睫、阴、腋窝看去都像洒一层银粉而且由于她一点妆也没化她的是粉红的和她两间的粉红有着一样的颜
　　为了确保斯蒂芬先生能够看清杰克琳的一切细微之——O想到如果自己是杰克琳一定会猜到或注意到他不可见的存在——O忍蜷起双使它们摊开在灯的灯光之百叶窗是合起来的房间里很暗可是从木板的缝隙中还是漏了一缕缕的光线
　　有一个多时时间杰克琳在O的中呻最后她的起她的双臂伸过顶双手抓住O那张意利式的栏当O分开那隐在浅发中致柔的阴轻轻地咬着她间那两片阴汇的蒂时她开始声地喊起来O感到杰克琳在她的之坚并燃烧起来一高过一的啜泣从她双中迸发出来O没有丝毫懈怠直到她突然间瘫来像弹簧突然绷一沉浸在的乐之中然后O把送回她的房间她很坠了梦乡
　　尽管如此五点钟勒内找杰克琳去玩船时她已经醒了而且已经准备停当
　　那是一条帆船他们已经习惯于每午的航行向晚时海常常会起一阵风他们去时总是带着娜塔丽一起去
　　“娜塔丽在哪？”
　　娜塔丽不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整所房子里哪也找不到她他们到园里去她勒内一直找到园尽的那片橡树林中仍旧没回答
　　“没准她已经到港去等我们了”勒内说“也许她已经船了”
　　他们不再她自己走了
　　此刻O正在她台的东方式枕在栏杆的缝隙中瞥见娜塔丽往房子这边跑她起穿长——尽管已晚但仍然很所以她并没穿服——她正在系带娜塔丽突然出现在房间里像疯子一样投了O的怀抱
　　“她走了”她喊道“她终于走了我听到她的声音O你们俩的声音我全都听到了我在门后听着你了她你她你为甚么不我你为甚么不我？是因为我长得黑吗？因为我不好看？她不我O但是我你我你！”她一说完这一番话然后像决堤一样啜泣起来
　　“好吧这样很好”O对自己说
　　她一面哄这孩子坐在椅子一面从她的柜里拿出一条手帕（是斯蒂芬先生的）当娜塔丽的啜泣平息去一些时她帮她掉眼泪娜塔丽请求她原谅并了她的手
　　“即使你不愿意我O也让我留在你边吧让我经常留在你边如果你有一条狗你一定会留它照顾它的吧如果你不愿意我而喜欢打我那就打我吧就是别让我走开”
　　“冷静一点娜塔丽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些甚么”O喃喃地说像是耳语
　　这个孩子坐去拥抱着O的膝也用耳语般的声音回答：“我知道
　　那早我看到你在台我看到那字我看到那长长的青黑的伤痕而且杰克琳已经告诉我了“
　　“告诉你甚么？”
　　“你去过那里O还有他们在那里对你做了甚么事”
　　“她给你讲过罗西了？”
　　“她还告诉我你曾经被你现在还”
　　“我怎么样？”
　　“你戴着铁环”
　　“是这样”O说“还有甚么？”
　　“斯蒂芬先生鞭打你”
　　“没错”O又说“他随时都可能到这里来还不走娜塔丽”
　　娜塔丽的姿势一点没变只是仰起脸看着OO的眼睛遇到了她崇拜的目光
　　“教我O求你教教我”她说“我希望像你一样我愿意做一切你让我做的事答应我等你回到杰克琳告诉我的那个地方去时一定要带着我”
　　“你太了”O说
　　“不我不了我已经十五岁就要十六岁了”她愤怒地起来“我不了不信你问问斯蒂芬先生”她说他刚好走房间来
　　娜塔丽得到批准可以随时跟在O的边而且争取到了去罗西的允诺
　　但是斯蒂芬先生止O教给她甚至连也不许教他还给O定了一个严格的规矩不允许娜塔丽她他决意让她在到达罗西之前完全没有被任何的手和碰过作为一种补偿措施也是由于娜塔丽不愿意离开O他明确要求娜塔丽时刻不离O的左右目睹O杰克琳和他本；当O屈从于他的时候当他鞭打O的时候或者在O接老娜拉的鞭打的时候她都被特准留在现场
　　O她时的O的和她的贴在一起时的景都使娜塔丽忌妒得发抖胆怯地坐在O的地毯就像笛纳扎德在谢阿扎德的脚边那样她眼目睹了每一次O被捆在木栏杆在马鞭挣扎和颤抖的景；眼目睹了O跪在地谦卑地用她的接斯蒂芬先生勃起的巨具；眼目睹了O俯伏在地用自己的双手帮助他提供后面的孔道——她眼目睹了这一切除了崇拜、忌妒和急不可耐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与此同时杰克琳的态度发生了变化：或许是O对于杰克琳对自己的态度过于敏感；或许是杰克琳本真地认为屈从于O会影响自己同勒内的关系但不论是甚么原因她突然不再到O这来了同时她似乎也疏远了勒内虽然她几乎每每晚都和他在一起
　　从她的行为一点也看不出她是他的她冷静地观察着他当她对他微笑时她的眼睛仍保持着冷淡的阴影尽管可以假定她像投O的怀抱那样完全投了他的怀抱这一点看去很像是真的O还是不得不怀疑这种屈从只是表面现象
　　而勒内却是彻彻尾地了她被他从未验过的一种打垮了这是一种充满焦虑的、捉不定的一种他完全不知道能否得到报偿的一种不怕惹对方生厌的
　　虽然他一如既往地过着子与斯蒂芬先生、与O在同一所房子里觉、午餐同斯蒂芬先生及O一起散步同他们两谈但是他并没有看见他们也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些甚么
　　他的眼神、他的听觉和他的话语从他们穿透过去超越了他们；他就像在梦中那个想赶已经开动的火车想抓住正在垮去的桥的栏杆的他千方百计想懂存在的理由想懂在杰克琳金皮肤隐藏的真相就像想清隐藏在一个哭泣的玩具娃娃内部的机制一样
　　“好了”O想道“我怕得要的一终于来到了从此我仅仅成为勒内过去生活中的一个影子而我竟然不觉得伤感；我对他唯一的感觉是惋惜甚至当知道他已经不再想要我时我还能见他没有一点苦的痕迹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甚至没有到伤害的感觉然而就在几个星期之前我匆匆穿过全城赶到他的办室去去恳求他告诉我他仍旧我这就是我的吗？这就是的意义吗？就这么轻易地过去了忘怀了？安就那么容易得到吗？其实安这个词用得不恰当；我很活这意思是说只要他把我送给斯蒂芬先生就可以使我离他而去对我来说就这么容易在另一个的怀抱中找到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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